这个镇上他极少出来,就算出来也没人认得他是谁,逛个街什么的还是很自在的。 如今身侧这个为了证明付铮是有主的,特地去换了衣裳,倒是让付铮牵着她也不怕人家说什么了。 魏西溏抬头:“这天怎又下雪了呢?” 付铮笑道:“下了好,下的这么大,到时金州那帮老臣就想赖床,不催着你上朝呢。” 魏西溏瞅他一眼,觉得说的有些道理,便没反驳。 两人踩着地面,地上还有前些日子下雪落下积雪,都被人推到两边,路中间是光堂堂的石板路,刚落的雪压在上面,很快就被人踩的融化,以致路面随在雪越来越滑。 付铮扶着她,慢慢朝前走,一边走,一边感慨:“有时想想,若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魏西溏点头:“嗯。对了,曦儿和墨儿会喊父王了。”还是压低声音说的,怕自己声音大了让人听到。 付铮先是一愣,随即又叹了口气,他又听不到。 魏西溏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什么心情,有些愧疚的伸手勾了勾他的手心,“是我让你为难了,是不是?” 付铮笑了下,“为什么难?不过有些想他们罢了。走,不想逛了就回去,下着雪,别冻坏了。” 关于蓝赋的事,付铮也没问,万一问了又碰了她的逆鳞,没必要了。 回到军中营地,付铮让人搬了两个火盆在主帐中,自然,付将军不知从哪找了个美貌的女人藏到大帐的消息,也让给很多将士都知道了。 一个个躲在私底下窃窃私议,还有人说,昨晚上就听到付将军的大帐内有女人的声音传出来呢。 羡慕妒忌恨的视线往这边落,不过,谁让人是主将呢?这是特权,再说了,昨日下午其他人都去寻欢作乐了,将军可没去。 魏西溏捧着杯子,眼睛围着付铮打转,嘴里还说:“那些将士都说你大帐藏娇,你就不解释解释?” 付铮看她一眼:“解释什么?怎么解释你也在。别人说什么我不听就是,你信了便好。” 提到这个话题,魏西溏倒是站了起来,慢悠悠的绕着付铮转了一圈,道:“你猜,那位叫蓝赋的女人,是因为什么接近你的?” 付铮想了下,然后道:“军情。” 魏西溏对于他很识相的没猜人家是爱慕他这一点,表示很满意,“算你识相。” 付铮叹气:“池儿,你要说什么,便直说,老这样绕着弯子……” 魏西溏在他面前站定,理直气壮的问:“怎样?” 付铮噎了下,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道:“为夫这心里,就惶惶的,生怕那句话说错了,叫你不高兴。” 魏西溏有些得意的睨他一眼,眼神里倒是带了些娇嗔:“不做亏心事,你怕什么?还是说,其实你是怕我对你那小情人做什么?” “池儿!”付铮有些气急败坏,“什么小情人?这种话也好乱说?”说完他还真生气了,跑去沙盘旁边坐着,不理她。 “喂,”魏西溏追过去,“你生气了?” “不敢。”付铮干巴巴的应了句,明显就是生气。 魏西溏心虚的推推他:“好了好了,再不乱说了还不行?其实人家不叫蓝赋,人家叫……你猜她叫什么?” 付铮不理她,魏西溏只好自己说:“她是北贡的七公主,叫贺兰词。” 这话一说,付铮猛的站了起来:“什么?!” 魏西溏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说:“她自己说的,我又没逼她说,她真的是说叫贺兰词。若是她骗我,我也就不知道了。” “贺兰词?”付铮一脸震惊,“她竟然是贺兰词!那么她接近我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打探军情……只是,她为什么去而复返?常理来说,她第一次全身而退,又没打探出什么东西,不该再报指望才是。毕竟她微服私探就承担了风险,再次这样冒险,实在不值当。” 魏西溏在火盆旁边坐下,靠着暖洋洋的火盆道:“第一次她确实是来打探消息的,不过,这一次来,却不是为了消息。那婢女出来求助是真,毕竟贺兰词无力全废身有重伤,她这次是逃难出来的。” 付铮不解:“逃难?” 魏西溏看他一眼,笑眯眯道:“有个与你而言重要的大消息,夫君你要如何支付酬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