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便快去吧,莫要让师傅等了。” “是。” 应完了娘亲的话,弘昼变乖乖的退了出去,尔后便向着驭胜圆奔了过去。立在亭中,看着弘昼渐行渐远的背影,耿宁儿冷哼一声,“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呢,也不怕再被王爷罚抄写家规。”唇边的温婉转瞬间就变成了冷笑,连带着清泉的声音都透着阵阵寒意,“今个儿又找的什么由头?门房竟然没能拦下。” “今个儿是带着德妃娘娘的旨意来的,所以门房那边……” “呵,都搬出德妃来了,看来这一年多王爷不再踏足王府之事,是着实让府里的人心生不安呐。要不依她的性子而言,怕是不会寻求德妃的帮助,毕竟她二人之间也并非毫无间隙。” “福晋说的是。只是,此次怕是王爷也不能拿乌拉那拉莲慧如何了?”墨玉抑郁道。 黛眉微挑,耿宁儿有些疑惑的瞧了一眼墨玉,“哦?” “德妃娘娘传话来,说过几日万岁爷要到圆明园游玩,要乌拉那拉莲慧前来准备并留下与王爷一同伴架。” “原是如此,看来二人这是沆瀣一气了。也罢,我就且看看她要唱哪一出吧。” 耿宁儿搭着墨玉的手,神色自若的走出了凉亭。而另一面,终于能够进驻到圆明园内的乌拉那拉莲慧端坐在碧落院内的堂屋里,冷眼瞧着自己的大丫头紫菁替她调/教园里的下人。 她就是要这些下人知晓,谁才是雍亲王府真正的主子。竟敢为了耿宁儿那个贱/人五次三番的阻拦她进入圆明园,今日就要那些个不分尊卑的下贱坯子们好生看看,不把她这个嫡福晋放在眼里之人的下场! 于是乎,碧落院内一时哀声四起,安溪院内却是一派悠然自得,两院之间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午时即过未时初到,胤禛黑着一张脸回到了圆明园。得到消息的乌拉那拉莲慧本已做好了一切准备欲要迎接老四的怒火,然而,老四却没有踏足她的碧落院反而是一回园子就去了耿宁儿的安溪院。这让乌拉那拉莲慧在始料未及的同时,不禁愈加的失望连连。 安溪院 胤禛拥着耿宁儿,闻着她发间传来的那特有的青草香气,在她耳旁低声道:“宁儿,这些时日恐怕要委屈你了……” 听出了他言语间的为难之意,耿宁儿言笑晏晏的抬手覆住腰间的双臂上,柔声道:“王爷无需挂怀妾身。既是圣上要到圆明园游赏,她毕竟是您的嫡福晋,当是在园中伴架。” “只是……” 胤禛虽是一副欲言又止,然,耿宁儿却当即明了他话里的深意。恻盼回首,狭长的星睑中映射出他深邃黑亮的双眸,唇角一勾,脸上便绽放出绚丽的灿笑,“想当日您为了妾身能够好生调养身子,不惜带着妾身与昼儿一同搬到这圆明园内,过着妾身一直向往的男耕女织的恬淡生活。再来,因担忧眼疾未愈而终日陪在妾身身旁,为求治愈妾身的眼疾而遍访名医,这些妾身都是看在眼里的。如今,妾身眼疾已愈,身子更是见好,也是时候轮到妾身向您施以回报了。” 耿宁儿的一袭话并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浓烈的情谊,然而确是实实在在的戳中了胤禛心中的柔软,也温暖了他。收紧自己的手臂,胤禛将下颌搁在怀中人的肩膀上,深邃的不见底的黑眸中,此时溢满了浓浓的情动。撇首,轻咬她那小小又甚是白皙的耳垂,低低的又透着几分沙哑声音传进她的耳里,“你总是这般的善解人意,我才会如此的放不开你。”说罢,胤禛一个弯腰一个用力,便把耿宁儿横抱了起来,走向了卧房。 *** 翌日一大早,乌拉那拉莲慧便巴巴的赶来到了耿宁儿的安溪院。 踏入堂屋,乌拉那拉莲慧连忙上前一步向坐在卧榻上,专心致志与耿宁儿对弈的老四俯身行了礼,“妾身给王爷请安了,王爷吉祥。” 老四盯着跟前的棋盘,扬了扬手,示意她起身,对她却不发一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