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坠崖后落下的病根儿。罢了,罢了,姐姐休要再提妹妹的伤心事,倒不如说说姐姐今日前来到底是意欲何为啊?” 瞧着耿宁儿那空洞的没有任何焦距的狭长星睑,再看她脸上那异常绚丽的诡笑,宋雪萍这刚刚平复好的心跳,这会儿子又再次的咚咚作响起来,连带着整个身子的汗毛也都尽数的立了起来。手下死死的扣住了木椅的扶手,宋雪萍有些哆哆嗦嗦的道:“我、我不过是来看望看望妹妹你。” “哦?既是如此,那姐姐也瞧见宁儿了,宁儿这厢身子有些不适,若是宋姐姐没什么旁的事儿了,不如就先回了吧,待妹妹将养好了,在亲自前往姐姐那儿,可好?” “呃……,不、不是,我、我今日前来是、是有话要问耿妹妹你的。”宋雪萍急急的道出了此次的真实来意。 “哦?不知姐姐是有何事来询问我这个多年未在府内的人啊。”耿宁儿轻笑道。 宋雪萍不知晓,为何自己在瞧见耿宁儿的笑脸前,会如此的慌乱不堪。明明之前,已在心下演练了数十遍之多,可到了她的跟前,却变得如此的方寸大乱言语尽失。 没有听到对方的回复,耿宁儿不禁微蹙了下黛眉,再次出声询问道:“宋姐姐,今个儿到底来作甚的?” “啊,我、我就是想、想询问下妹妹你,那、那个,当年为何要欺骗于我。你明明并未给舒柳下毒,却、却骗我说给她下了毒,还每月都将\'解药\'交于我,直至,直至你坠崖下落不明后,我这才知晓了真相,所以,今日,我、我是前来向妹妹你讨个说法的。” 听到此,耿宁儿唇边的笑意渐浓。宋雪萍的这一番话,当真是坐实了她心下的猜测。今日她之所以能够这般信誓旦旦的言语,自己定会让她走进玉琼居,也就是因着此事。不过这样也好,她能够主动来寻她,倒也省却了她的一番功夫。 “为何啊?难不成宋姐姐你忘记了?你可是曾经想要暗害我的人呢。若是宁儿不以此来要挟,姐姐又岂会唯我是从?” “……,是,当年我受人摆布,不得已而对你下手。既是你已恨毒了我,又为何不真的对舒柳下毒呢?”宋雪萍疑惑的问道。 “呵,我这是在为我的孩儿积阴德,再者说了,内院的争斗从来都是半点不由人的,可既是大人间的争斗又何必将孩子牵扯进来?对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儿施以毒手,这是为宁儿所不齿的行径,试问,宁儿又岂会这般做?” 宋雪萍听着耿宁儿给出的理由,不禁瞪大了双眼,更是脱口而问,“那为何你后面、后面会那般诚心的待我?我、我可是曾经想要谋害你的人啊!” “那时因为宁儿发现,宋姐姐也并非真的心肠歹毒之人,不过是因着被人威逼而不得已罢了。再者,姐姐所拥有的才能确实很有吸引力,知晓的人,又有哪一个不想姐姐你能够成为‘自己人’呢?只是有人选择利用姐姐的软肋威逼你,从而使你不得不从,而宁儿却是想以诚心来感动姐姐罢了。” “……” 看着垂睑不发一言的宋雪萍,耿宁儿觉得,此时若是想再将宋雪萍收为己用,她还需多下点药才可,毕竟眼下她手里已经没有真的能够拿捏住她的东西了。 于是,她再次言语道:“宁儿虽多年未在府里,但府里的形式却也能猜个一二,不如就让宁儿猜猜姐姐这些载都是如何过活的?” 听到此,宋雪萍不禁猛然的抬起首,目光直直的落在了榻上的耿宁儿身上,连带着着眼睛也跟着泛了红。耿宁儿瞅见了这一幕,心下就已了然了她这几载是过的有多苦。扬起唇角露出了一仿若冬日里暖阳般的柔笑,招了招手,便扶着墨玉,慢慢的走到了宋雪萍的身旁,并坐到了她的身畔,摸索了下,才握住了她的手,轻而缓的开了口,“想必这几载,姐姐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