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来他们的日子是一年比一年过得好啊,实在是太好了,老丁头虽然外面看起来很冷酷,还不喜欢说话,可心地却比谁都善良。”珍珠感叹。 她知道,城隍庙那边,每年依旧有人不断的往他们门前丢孩子,残疾的、生病的、智障的,还有些恶意弃养一段时间,又装模作样寻回去的。 小小的城隍庙,经历着人世间的百态千姿,有人性的丑恶贪婪,更有心灵的美好无私。 老丁头是个有能力有头脑的人,经历过一小段混乱后,他去找了当时的县令张孝安,随后,城隍庙所有收留的孩子老人都要在官府登记造册。 事情牵扯到官府,那些恶意弃养,想让孩子在城隍庙里蹭吃蹭喝,过一段时间又抱回去的人瞬间就都不见了。 官府在老百姓的眼里,一向是威严肃穆的存在,老百姓心存畏惧,都害怕吃上官司。 城隍庙可以算民营的善堂,不但实实在在的做善事,还能自给自足,不需要乞怜捐助,自己的产业经营得有声有色,对于张孝安而言,治下能出这样的善堂,也算是他的一份功绩。 张孝安为人虽然重权重利,但是他在任期间,圳安县的经济治安各方面都平稳有序,加上有年清媛身后的年家一路扶持,私产丰厚,贪污受贿中饱私囊的情况并不多,他为人圆滑,处事有度,声誉在鄂州官场中一向不错。 “说起来,老丁头他们来买种兔的时候,还出了点事。”黄延成压低了声音说道。 “什么事?”珍珠翻着账本问道。 “那个赵二麻子不是回来了嘛,那天两边的马车发生了一点磕碰,差点打了起来。”黄延成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赵二麻子回来了?那,那个马凤娇也回来了?” 那可是个惹事精呀,珍珠看向黄延成。 “……没,马凤娇没有跟着赵二麻子回来,听说,她跟别人跑了。”黄延成笑容有些尴尬,他干嘛要说起这事,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这种事情,怎么好由他说出口。 “二麻子好凶。”一旁啃着肉干的秀珠突然出声。 “你,也看见了?”珍珠诧异。 “嗯,他脸红红的,喊得可大声了。”秀珠嚼着嘴里的肉嘟囔道。 “……谁带你去看热闹的?” “金叶姐姐。” “……” “咳~”黄延成轻咳了一声,“三妹,你不在家里,二婶身子又不利爽,金叶就经常带着秀珠去村里找别的孩子玩耍,所以,正好看到了吧。” 珍珠扶额,好吧,小孩子都喜欢凑热闹。 “那个马凤娇是怎么回事?” 不是与赵二麻子成亲了么,怎么还能与别人跑了? “听二麻子他娘说,他们成亲的时候很匆忙,好像连聘书都没有,所以,马凤娇嫌弃二麻子就直接与别的男人跑了,还卷走了二麻子辛苦了一年的银钱。” 黄延成一脸忿忿,在他的观念里,这种偷人又盗财的女人,就该浸猪笼。 “……”这女人还真是厉害,珍珠咂舌,“二麻子和老丁头又是怎么回事?” “这段时间二麻子总是喝得醉醺醺的,那日他喝得满脸通红,驾着马车回家,在村口的拐角与老丁头他们拉兔子的车碰了一下,本来也没什么事情,二麻子却发起了酒疯,拽起老丁头他们的马车不让走,一个劲嚷嚷,让他们赔礼道歉。”黄延成也是后来赶去看热闹的。 酒壮怂人胆,二麻子清醒的时候,看见身强力壮一脸冷酷的老丁头,绝对是不敢惹的,可他喝得醉醺醺的,就不同了。 老丁头一看,是个酒鬼,本也不打算跟他计较,偏生二麻子不依不饶的叫嚣着,还不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