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物事。 当真……简单粗暴。 唯独令她稍稍奇怪的是,寻常院落一般会种些花草作点衬,一路走来,除了深深扎根的老树以及遍地的青草外,并无想象中的姹紫嫣红。 不过他这般不拘言笑之人,想来对此等琐碎之事不甚在意,可为何下人们也…… 卟—— 迎面而来的痛感叫她瞬间思绪回笼,捂着额头倒退两步,简直无脸抬头看那个……被自己撞到背的人。 这小姑娘走路也不看前面,净发呆了,也不知心里在琢磨什么。 萧绎自然不懂她的满门心思,回头瞥见她抬起的小臂上显眼至极的伤口,瞳孔微缩,径自转身进屋,待楚书灵跟着跨进门来,人已经不见了。 她想着易骁将自己带到此处,大概是有事要吩咐,没他的命令不可离开,便自个儿坐在正对门口的宽榻上,继续左顾右看。 瞧着屋内的布局,此处该是宅子主人起居的地方,摆设简单,干净整洁,却显得异常冷清,少了些许人气,仿佛从未住过人一般。 那个人……夜里不在这里歇觉? 这个宅子不是他的家吗,大晚上的,他不歇觉,还能上哪儿去? 真是古怪的人,楚书灵决定不再纠结如此无聊之事,眼光一转,不料被屋子右侧墙边的四脚长案吸引了目光。 不,准确来说,是横亘长案剑架上的那柄长剑。 剑身笔直,剑鞘通体暗红如火,靠近剑柄三寸处镶嵌一颗红宝石,点缀光华,看起来尊贵绝伦,上等佳品。 她的视线于长剑上流连忘返,似有惊艳,但随即轻挑眉头,眼中流转的光芒恢复平静。 “看什么?” 清冷的男声于身后靠近,她扭过头来,见消失无踪的男人自旁边通向寝房的门走出,手里多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以及……白布条? 萧绎在她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坐在她的身侧,淡淡地解开她的疑问:“伸手。” 这是……要给她上药? 一心以为这个欺负人不眨眼的“混蛋”有事吩咐才跟来的楚书灵,顿时怔愣在原地,在他含着一分不耐复述那两字时,才听话地将受伤的手递了过去。 白布条先搁在一旁,他让小姑娘将手枕在中间的小方桌上,拔去红色的瓶塞,从小瓷瓶中倒出微微粘稠的药剂于手心上,另一手的食指轻点手心,粘上药剂:“靠近些。” 仍有些懵的楚书灵下意识身子微倾靠过去……对上男人沉静如水的眼眸,她才意识到有何不妥,迅速退了开去。 ……笨死了,她在做什么蠢事啊。 她在心底暗骂自己两句,这才别开脸,稍稍挪动小臂。 萧绎一直垂眸盯着那道惹眼的红痕,眉心微乎其微地蹙着,并未注意到小姑娘的懊恼神色,见位置恰到好处了,他以手背轻碰她,示意可以了。 “哦。” 如白玉般的修长手指缓缓贴近,不知是因□□在外的皮肤泛起凉意,抑或是别样的感觉,白嫩的小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表面不大明显,只有她自己知晓,心头如雷鸣的跳动,一下,一下,却声声重得不像话。 然而所有复杂异样的小情绪,皆在他的指尖触及伤口的刹那,蓦然而止。 “啊……”尖锐火辣的痛觉在他指下炸开,楚书灵狠狠倒抽一口气,依旧无法忍住脱口而出的低呼,本能地要将手收回。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