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妃轻轻的应了,她现在的状态,跟刚刚怀孕的时候很像,气血两虚,太医话中的未尽之意,就是担心她受不住胎儿索取营养。 顾夏看的心酸,却又没法子,她手中的绿雾并不能对别人起作用,想要帮忙却无从下手。 皇后薨了,后宫中就以钮妃的身份最高,也是最大的靶子,都在盯着她呢。 “这几日都没功夫浇那棵枇杷树,你等会儿给它浇一盆水吧。”钮妃说话有些无力,特别的轻,顾夏要全神贯注才听得到。 轻轻的点头,顾夏觉得自己泪意上涌,担心在钮妃面前落泪,便打趣说:“我这会儿去瞧瞧你的命根子。” 钮妃勾唇,露出一抹虚弱的笑意。 顾夏出去,就没有再进来,她要好好的收拾一下心情,才能再次面对钮妃。 没一会儿瓜娃子就偷偷的溜过来,这几日顾夏不在,它没少干这样的事,钮妃也已经习惯了,见它来,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就拿玩具给它玩。 东西不敢给它乱吃,怕撑着什么的,玩具就没有忌讳了。 “娘娘,保胎药熬好了,您趁热喝吧。”碧玺手中端着白玉小碗,有些无奈的劝。 这些苦药汁子,离很远闻着都难受,更别提喝的人是什么感受了,主子也不爱喝,每次磨磨蹭蹭的,可这药,微烫的时候,反而没有微凉那么苦。 钮妃斜瞟一眼药碗,想着今天熙嫔泪丝丝的双眸,捏着鼻子就要往嘴里灌,还是忍不住用勺子搅了搅,那酸苦味,冲鼻而上。 “汪汪汪~”不许喝。 瓜娃子窜着就要往床上去,被碧玺拦住了,“它怎么回事,往常那么乖,今天怎么有点想发狂呢。” 钮妃已经喝了一口,瓜娃子急了,用尽全力往床上扑,被碧玺横腰拦了,抱在怀中。 它个头小,碧玺轻轻松松的就把它制住了。 “说来也是,熙嫔娘娘养的这三小只怎么瞧着挺机灵,就是不长个子,瞧着跟出月没大多少。” 钮妃一口一口的喝着,瓜娃子都绝望了,开始疯狂的大叫,凄厉的汪汪汪声,吓的钮妃手一抖,药碗差点都脱手了。 “你轻些,莫伤着它。”钮妃蹙起眉尖,觉得这一次的药味道有些不对,可口中弥漫的苦味,让她忽略这一点异常。 碧玺脆生生的应了,跟瓜娃子商量:“我把你放了,你莫要再挣动啊,吓着娘娘就不好了。” “汪汪汪!”不许喝。 瓜娃子快急死了,不住的蹦跶着,偏它个头太小,蹦起来也够不着床沿。 钮妃将药碗放在几案上,冲着它招手:“今天这么想我,那先来陪你玩一会儿,反正我也不想喝。” 碧玺想拦,最终咽下在嘴边的话,小心的将瓜娃子抱起来,放在钮妃身边。 瓜娃子上床之后,依然不老实,还想往几案上蹦。 “怎么了?你也想喝?这可不行,好苦的,你不会喜欢的。” 钮妃摸了摸它的背,含笑道,她很喜欢瓜娃子这傻狗,这段时间也培养出感情来了。 瓜娃子锲而不舍的往几案上跳,钮妃挑眉,唇角溢出一丝笑意,这人避之不及的东西,瓜娃子倒是满不在乎,一片好奇的,和它的主子一样惹人喜爱。 “给你闻闻好了,可不许喝。” 钮妃拿着药碗,稍微离瓜娃子近了些,它抓住机会一脚踹翻,这才满意的摇着小尾巴邀功。 碧玺:…… 好了,又得重新熬一碗。 瓜娃子办到自己想办的事,便想回去找顾夏邀功,扭着肥嘟嘟的小屁股跳下床就走了。 钮妃含笑目送它离去,没一会儿就捂着肚子,大汗淋漓的痛倒在床,碧玺一回眸便瞧见这一幕,吓的魂飞魄散。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娘娘,珍珠,快去请太医来。” 钮妃双眸血红的抬眸,怔怔道:“晚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