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觉得气血上冲,呼吸不顺了。 她这位孙女婿,到底是想诚心求娶还是因着五丫头负气出走而一怒之下要借机把杜家给推到风口浪尖上啊,箱笼里的东西,除了聘饼、海味、三牲这样的硬性必备品要成双成对的来,其他的,就没有少于三位数的。 像东珠、宝石这样珍贵的物件儿,人家都不论颗计的,直接数盘,更别说那些上等锦缎绸子和皮子了,光是礼单就看得人眼花缭乱。 所有的聘礼往杜晓瑜的海棠居里一放,连个下脚的地儿都没有。 这还是箱笼堆摞起来的前提下,要是全拿下来放平,一个海棠居还真摆不下。 杜程松以岳父身份在前厅接待了前来下聘的楚王府这一行人。 德亲王妃也算是亲眼看着傅凉枭长大的,言语之间没少为自己这个皇侄说好话。 杜程松如何听不出来,只是因着杜晓瑜出走,自家这边理亏在先,就算不中意楚王这个女婿,如今看着人家诚心诚意来下聘,也挑不出什么刺头来说,完全就是在走过场,说的都是场面话,设宴款待之后,亲自把人送出门。 楚王府的人一走,杜家众人面上的笑容也慢慢收了起来,一个个愁眉苦脸。 下了聘,再过半个月便是婚期。 虽说楚王亲自去汾州接人,可万一那丫头不配合,又闹出乱子来可如何是好? 杨氏心里惴惴不安,看向一旁同样一筹莫展的杜程松,“爷,怎么办,筱筱在回信上说得那么决绝,她会不会真的不愿意回来?” 杜程松眉头都拧成了疙瘩,“归根究底,这事儿也是楚王自己惹出来的,让他自己去处理好了,我跟这儿瞎操心有什么用,筱筱若是不愿意回来,难不成我这当爹的还真要跑到汾州去找根绳子将人五花大绑回来拜堂成亲?那丫头性子又傲又烈的,逼急了,没准来个玉石俱焚,到时候只有咱们后悔的份。” 杨氏吓得脸色一白,但见杜程松怒意沉沉,没敢再多嘴,去了许如月处。 今日的聘礼,不仅是杜家,就连外面大半个京城的百姓都瞧见了,那简直就不是一般亲王的规格,起码超了一倍不止。 如此殷实到让人眼红嫉妒的聘礼,许如月也不知道是该为小姑感到高兴还是担忧。 杨氏找她哭诉,“月姐儿啊,你一向跟筱筱亲近,她临走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话?” 她这当娘的至今都不知道女儿为何会突然离开,只是隐约感觉得出来,筱筱是因为伤心而走的。 杜晓瑜的事情,许如月大多都是听杜晓骏说的,她哪里会知道,摇头道:“娘,妹妹走得匆忙,她要是连你们都没说的话,就更不可能单独告诉我什么了,您别哭,哭了也没用,现如今,咱们只能祈祷小妹想开些,早日跟着楚王殿下回京,赶上十八的婚期。” —— 程锦绣当初是在城隍庙求的送子娘娘,如今怀了身孕,说是要去还愿,请了杜晓瑜一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