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满脸急切,“情况如何了?” “好在有惊无险。”赵嬷嬷都有些后怕,“只是崴了脚。” 老太太皱皱眉,“吩咐下去,以后让她犯不着每天都来德荣堂给我请安了,咱们家就没那规矩,让她好好养胎才是正经。” 方氏闻言,唇边嘲讽地笑了一下。 杜家的确没有要求媳妇子女们每天都要来德荣堂给老太太请安,许如月过门以后不知道这些,每天都照着丞相府的规矩来,今日之前,老太太不也一句话都没说吗?如今出了事儿才放马后炮说没那规矩,果然是个老人精,否则也不至于拿捏她们这些做媳妇的那么多年了。 赵嬷嬷正准备去传话,老太太又吩咐,“去我屋里挑些上好的补品送过去。” “是。” 赵嬷嬷下去以后,方氏也跟着离开了,吩咐自己的人,“挑几样安胎的给四少奶奶送去。” 虽然不喜欢许如月,可是身为长辈,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 至于许如月摔了跤崴了脚的事,自然都是杜晓瑜给她支的招——苦肉计。 当然,摔跤是假的,杜晓瑜不敢拿孩子的性命去赌。 崴脚倒是真的,不过杜晓瑜很快就帮许如月正了骨擦了药酒。 等伯母嫂嫂们安排人来走了过场送了礼,许如月才算是小小的解脱了,隔三差五就去找杜晓瑜小聚。 杜晓瑜白天要坐堂,晚上回来要帮着娘和嫂子请脉调理身子,还要教杜晓骏学医,自己又要学琴棋书画,简直是忙得连轴转,连歇口气儿的工夫都没有。 不过这么忙着,时间过得倒也挺快,一晃眼就快过年了。 杜晓瑜给丁大庆一家和贺云峰程锦绣夫妻去了书信,差人送了不少年礼,另外又送了一车婴儿用品去薛家,自己花钱买了不少上好的棉料子送去绣坊,请绣娘做了好几套棉袄,再亲自送去恩国公府。 等把这些忙完,也到了国子监放假的时间了。 杜晓瑜打算把二哥丁文志接来杜家过年,怕杜程松去了他不肯来,便自己动身去国子监截人。 杜晓瑜认祖归宗的事,丁大庆这半年多以来给丁文志的书信里面提过不少,他渐渐地熟悉了京城,知道了他们家收养的那个女孩便是回春堂杜家的小姐。 不过丁文志从来没想过要去杜家找杜晓瑜。 一来,他是文人,极为重视礼数,知道大户人家规矩多,自己贸然去了,没准会直接毁了杜晓瑜的清誉。 二来,他不想让人觉得他是因着杜家的家世才会故意去靠近杜晓瑜的。 因此杜晓瑜回家这么久,丁文志从来没给她写过书信,只是偶尔会在给爹娘的信里问上一两句,从爹娘口中得知那个小丫头过得很好,他就满足了。 “文志,今年又不回家啊?” 刚下学,同窗林海问道。 丁文志摇摇头,“不回,太远了。” “那你在京城没有什么亲戚吗?”林海道:“去年我就见你一个人在校舍里过年,怪孤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