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好有趣,他特别喜欢砍柴,今儿的柴火都是他砍的!他还拿斧头刮胡子!” 展鸰:“……” 斧头刮胡子?一家客栈上下内外是死活找不出一把匕首还是剪刀了? 自从上次跟铁柱他们一起砍柴之后,肖鑫好像就彻底爱上了这项劳动,每天都特别积极的起个大早,抢第一波跟铁柱他们出门。 他力大无穷,砍柴劈柴的活几乎被他一手包了;经历又格外丰富多彩惊心动魄,对铁柱这些没能成功走出去的男人女人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短短几天下来,他就一跃成了一家客栈员工们最喜欢相处的人! 并非他们喜新厌旧或吃里爬外,而是不管展鸰还是席桐,虽然为人舒朗大方,说话做事也叫人心悦诚服,但包括铁柱和二狗子等一干人对他们的态度还是过于敬畏,总觉得中间隔着一层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到底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无论思维模式还是说话做事,终究无法完全一致,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但对于肖鑫,此人虽然看起来有些凶巴巴的,可实际相处起来竟意想不到的随和,没多久就跟众人打成一片。 于是一家客栈里又出现了新的西洋景: 每天早上他们就会主动在门口集合,等着肖鑫一同外出砍柴,活像约好了一起背着书包去上学的小学生。 而每天午饭晚饭过后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又有包括刘氏等女眷在内的一众员工眼巴巴的盼着肖鑫给他们讲述精彩纷呈波澜壮阔的江湖故事,像极了茶馆里摆龙门阵的说书先生和他的忠实听众们。 刘氏对听故事的活动格外热衷,无比积极,每天都是头一个到,又巴巴的准备茶水瓜子,对肖鑫的态度非常像现代社会追星的迷妹。 就连私底下也没少讨论,包括她在内的女人们经常凑在一块儿兴奋的说些什么: “哎呦呦,你们是没瞧见,做劈柴的时候他把外套大衣裳都脱了,露出好个雄健的体格!”刘氏两眼放光连比带划,说的唾沫横飞,显然是兴奋到了一定程度,“那肩膀那样厚,胸膛那么宽,腰啊,却细得很呐!” 虽然细,可是却结实得很,想必很有劲儿…… 李慧等几个女人就都齐齐发出压抑的低呼,眼睛里疯狂涌动着奇异的神采。 另一个也不甘示弱的道:“还有还有那日,我亲眼瞧见他洗头洗脸了,哎呦喂,那样冷的水就直接往脸上泼,偏他没事人似的,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一群女人忍不住顺着她说的话在脑海中想了一回: 大冷天的,一个壮汉用冷水洗脸,浑身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将衣裳撑的鼓鼓的,一抬头,一仰脖子那些水珠就顺着下巴往下滴…… 也不知道是谁响亮的吞了一下口水,众人面面相觑,就发现彼此脸上都有点红。 高氏才来,又是成亲不久的新媳妇,面皮到底有些薄,就有点不好意思的捂着脸道:“快别说了,臊的慌!” 若叫她们的男人听见了,可如何是好? 刘氏和李慧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怕什么?你当那些男人背地里不说女人吗?不过说着玩罢了!” 一辈子长着呢,几十年如一日的对着家里那一张脸,可早就腻味死了,得空出来瞧瞧外头的好模样倒有些个意思。 李慧更是底气十足的道:“俺师父说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过是人的天性罢了,咱们只是瞧瞧看看,同欣赏美景也没什么分别。又没碍着谁,也没对不起谁,他们得意,咱们高兴,有何不可?” 师父说的话都是对的! 刘氏年纪大,又风风火火的很有点泼辣,更加不在意了,“到底是新媳妇,哪里知道这些?来来来,我同你讲,那些男人啊,表面上瞧这一本正经的,其实肚子里好些坏水!就没有不爱炫耀的!巴不得咱们女人多瞧几眼哩!” 高氏听得脸都红了,有点不好意思,可不知道为什么两腿就跟生根扎在地上似的,挪都挪不动,不由自主的继续听下去。 再多听一会儿……一句,她就再多听一句! 李慧也笑出声,挤眉弄眼神秘兮兮的道,“可不是怎的,不光咱们爱看,你没瞧见,这几日过往的女客们!啧啧。” 不光她们女人愿意,男人们也巴不得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