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衍要推回来,他按住卡,犹犹豫豫地说:“就当聘礼吧。这么好的女孩子,不能委屈了人家。” 霍远对儿子的经济状况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每个月汇一大笔钱过来,刚刚听淼淼说又开了一个实验室,估计积蓄也被掏得差不多了,虽说聘礼不是以多为好,但也不能太少,总要给女方足够的体面。 霍斯衍收下了卡:“爸,聘礼的事您不用担心,我都准备好了……” 霍远听得一愣一愣的,知道聘礼不成问题后,他又有了别的顾虑,欲言又止:“也要根据淼淼家里的情况来,要是聘礼太多了,我怕她父母会觉得我们……” 霍斯衍点点头:“我有分寸。” 重要的两件事情都交待完了,霍远暂时放下心头大石,随后,时差带来的疲惫席卷而来,他强忍着,霍斯衍看在眼里,把他带到收拾好的客卧,给他放了热水,加入松缓精神的精油,这才转身出去了。 他回到主卧。 淼淼刚洗完澡,躺在床上玩手机,见他推门进来:“聊完了?” 霍斯衍走到床边坐下,她自觉地躺到他腿上,看着他嘿嘿直笑:“我听伯父说,你是不打算结婚的?” 他揉她软嘟嘟的脸颊,不说话,默认了。 “阿衍,原来你这么爱我啊。”淼淼故意逗他,“非我不可?” 她只是开玩笑,没想到他当真了,低头亲了亲她的唇:“是,非你不可。” 年少时的爱情当然没有深到刻骨铭心,分别的时光里,他心里有个角落为她留着,知道她有了“男朋友”后,位置还是她的,只是门锁上了,连他自己都进不去。 钥匙丢了。 从那以后,她只是以一份遗憾的形式存在,连同那美好得让他不敢回想的记忆,也一并封存在心底。 婚姻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他身上也没有肩负所谓传宗接代的重任,就这样一个人过也挺好的,直到平静的生活被再次打破。 他是带着不平、不甘和恨意回国的,在他的计划里,霍家是首要的一环,他不惜以余生的自由,去交换某些曾经拥有过的,可并不想要的东西。 在离那些东西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宿命一样的,他又遇见了她。 那个乌云蔽天,风雨欲来的午后,她就像一道光,再次强势地闯入了他灰暗的生命中。 如果那天她没有出现。 他从咖啡馆离开后,会来到仁川医院,等爷爷的手术结束,他会跟他说:“我改变主意了。” 接着,他会回到霍家,正式接任继承人之位。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真的全在一念之间。 如今回想起来,霍斯衍只觉得万分庆幸,如果当时真的那样做了,失去的又何止是自由? 他含住她唇瓣,一字一句地把最真诚的心声喂进去:“淼淼,我只想和你结婚。”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