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这不是闹着玩的事!” “妈妈,我跟您保证,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安榕贞又说了什么,淼淼点头:“嗯,他也在。” 她把手机递给霍斯衍:“我妈妈要和你说话。” 霍斯衍接过来:“伯母。” 讲了几分钟后,安榕贞被他说服了:“我只有一个要求,务必要保证她的安全。你们每一个人都要好好的!” “嗯,我们会的。” 挂断电话后,安榕贞跌坐在沙发上,她也年轻热血过,在体制内工作时参加了一次地震救援,至今印象深刻,想起了废墟之地,那一张张脏兮兮却无比鲜活的面孔,一双双明亮的眼睛,还有一声声的道谢,血管里的血液被唤醒,沸腾起来,她稳了稳心神,又拨了个电话出去:“以工作室的名义向地震灾区捐五百万,另外,准备好三千顶帐篷,矿泉水和桶面……” 那边,淼淼用充电宝给手机充上电,又等了十分钟,主道路还是不通,霍斯衍当机立断决定徒步前行。 一行人下了车,山路不好走,一个多小时后才进入金银县。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废墟,房屋全被夷为平地,处处都是断壁残垣,触目惊心,越往里走,绝望的气息越浓。 有人跪在地上嚎啕痛哭,有人发了疯般在挖石块,双手流血,声嘶力竭地叫喊着家人的名字,有个头发散乱神情恍惚的妇人幽魂似的在路上游荡,她在找自己的丈夫和一双儿女。 “真可怜啊,一家人就只剩下她了。”有人说。 一个躺在地上衣着破烂的男人掩面哭了起来,旁边安静躺着的,是他已永远沉睡过去的妻子。 几人看得心情沉重万分。 这场地震,不管对遇难者、幸存者,还是救援者来说,都是终身难以磨灭的记忆。 霍斯衍脱下外套,盖住了路边一个男孩的身体,他还那么小,一件外套就足以从头到脚地裹住,霍斯衍把他扭曲着的、冰冷的小手小脚摆放好,喉咙像烧了一把木炭,灼热不能言语。 淼淼看得红了眼眶,封筝转过身小声啜泣。 侯舸也跪下来,用带着余温的外套把一个女人的脸和上半身盖住,发白的嘴唇抖着,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他几人也沉默地脱了外套,给予遇难者们在这世间最后的尊严。 地上的生命已在尘土中永远凝固,而他们还要继续前行。 随处可见,消防员们、医疗人员们,还有军人们,一道道橙红、雪白、军绿交织成废墟上的一抹暖色。 “老太太,你别怕,一定救你出来!” 四人齐心协力把一块巨大的水泥板搬开:“看到人了!” “底下是老人家,腿好像断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