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说话,小辈插什么嘴?”赵芸香这是先礼后兵,既然说不通,那就来硬的了,她恼火地瞪了燕子一眼。 林国中顽固不化,“我是阿茶的爹,我还不能做这个主了?医生大还是我这个当老子的大?就听我的!” 赵芸香一下子就怒了:“是,你是爹,你最大,你最牛逼!你牛逼咱不去当医生,咋不去给人治病?去大医院花钱是不,心疼钱是不,钱是你闺女啊,你闺女的命比不得钱重要是吧? 你做这个主,行啊,咱把大家伙叫来,让大家听听,你心疼钱,让自己重病的闺女回家等死,看大家伙的唾沫星不把你淹死!” “你看,你咋还骂人?”林家人气愤起来。赵芸香则说:“我骂你啥了?我说的不是实话么?做爹做到这份上,你还不该骂?是,阿茶是没嫁我家里呢,但这事,是个人就管得着,这是一条命,说出去,怎么着我也占理,有种你找人评评理!” 这么一吵吵,引来不少人围观。陈桂兰也拽了拽林国中,小声道:“老头子,就送阿茶去医院吧。传出去让人笑话。” 韩松别看怕阿茶,平时可是个烈性子。当下走过去,把阿茶拽到自己背上,慧芳和二妞也赶紧帮忙,大家一起把阿茶弄到了拖拉机上。 林国中看自己俩儿子都不说话,气得大骂:“你们都哑巴了?”没出息,关键时刻都不出气了,由着人欺负! 大柱子忍不住说:“爹,都这样了,就去市里医院看看吧。” 林国中一跺脚,气咻咻道:“去吧去吧,我不管了,你们爱咋折腾就砸折腾!” 慧芳则一把拽住林国中,从他口袋里硬是掏出了那二百块钱,交给了赵芸香,“婶子,这是阿茶的钱,拿着看病,总用得着的。” 林国中气得一脸铁青之色走了。 “你是阿茶的娘吧?怎么也得一起去!”赵芸香望向了陈桂兰,一把拽了她上拖拉机,韩一洋也急忙上去。韩松就赶紧用摇把把拖拉机发动了。 县医院没有救护车,只能自己送。阿茶病这么厉害,可拖拉机毕竟慢,这个时候围观了整个过程的好心人提醒说:“去火车站坐火车吧,下午四点多正好有一趟,怎么也比你们拖拉机快。” “是吗,那就去火车站。谢谢啊。”韩松开着就往火车站赶去。到了车站,韩一洋买了四张车票,四点半的,还得等一个多小时。 韩松接了车票过来,“爹,我去吧。我年轻,能出力气。到时候,背一下我嫂子什么的,还能帮点忙。” “也行。好好给阿茶治。”韩一洋把兜里的钱递给韩松,“拿好钱,别丢了。找不到地方,多问问人家。” 韩松点头,“知道了。爹。你开拖拉机回去吧。” 阿茶昏昏沉沉地躺在车站的凳子上,神志不清,难受的厉害。耳边好多人说话,睁开眼看了看,有认识的,不认识的,也忍不住想,这是哪儿? 好难受,她是不是要死掉了?死掉了是去地狱,还是回到她的古代呢?好希望,这样的痛苦快点结束,要死,也要死痛快点啊。就是有点遗憾,临死之前,没能见着韩劲。 一个小时的时间很是漫长和煎熬。不过总算到了进站的时间。 韩松把阿茶背了起来,陈桂兰和赵芸香在一边扶着,等候排队的旅客,看到这情况主动给他们先上车。 找到位置后,阿茶被放在了座位上。正好是三人座,够她屈着腿躺着。韩松累得满头都是汗,也大喘气,找了位置坐下休息。 陈桂兰把被子给阿茶盖上,坐在了座位旁边的地上,免得她掉下来。 火车行驶了一段时间后,列车员巡查车厢的时候,得知阿茶是去龙山市看病,而且,挺严重的,“到了天也黑了。人生地不熟,耽误治病。这样吧,我帮你们联系医院救护车。这样,一下火车,病人就能尽快去医院了。” 陈桂兰和赵芸香,以及韩松连连道谢。 “谢谢,列车长同志,谢谢。” “不用客气。一会儿到了会有我们工作人员喊你们。”列车长微微点了点头,就继续自己的工作去了。 晚上八点后,列车终于到了龙山市。韩松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把阿茶背下了车。而站台上,已经有医护人员在等着了。 大家合力把阿茶送上救护车,赶往了医院。阿茶肺炎已经很严重了,人出现了昏迷,一系列检查后,被推去了急救室抢救,情况相当凶险。 医院这边生死一线,大家也一夜无眠,好在早上阿茶的情况稳定下来,大家总算松了一口气。 —— 韩劲总算是回来了,没提前跟家里人说具体时间,所以,韩松没来接他,正好有来火车站接人的驴车,他就让捎带了一段路。 路过小刘村的时候,他下了驴车,想先去看看阿茶。这个时间正是下午,街上人不少,见到韩劲一身军装出现,大家都望向了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