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交差,如何被你主子抛弃。 想到开心处,黄有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黄有才再次唱起:“高兴,高兴,真呀真高兴。” “叮呤呤”,铃声忽然响起,打断了“嚎唱”。 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黄有才直接按下接听键:“局长。” 手机里传来一个女声:“老黄,在哪呢?说话方便吗?” “局长,我自个在办公室,说话方便。”黄有才声音中满是喜气。 对方停了一下,声音才又传出:“老黄,听你的语气,兴致不错呀。看来我不在家,你这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大概恨不得我永不回去吧。” 黄有才一楞,马上赔起笑脸:“局长,你误会了,其实我天天都想着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就盼着你回来,咱俩……” “去,说说就没正经的。”手机里娇嗔着打断,然后又道,“那你为什么这么高兴,就因为冯俊飞吃瘪?” “局长,你真是高,一猜就中,咱俩这是心有灵犀呀。”黄有才嬉笑着。 “说正经的。”对方声音里带了厉色,“我提醒你一句,乐极生悲,物极必反。” 黄有才语气果然正经起来:“局长,你怎么唱衰咱们?怎么就悲了,反了?” 手机里的声音带出了疑虑:“我在想呀,冯俊飞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不过三十多岁的人,工作也才十多年,现在就能做到副处,还是在发改委那样的重要部门,肯定也有手腕的,没那么好欺负。” 黄有才“嘁”了一声,不以为然:“局长,你高估那家伙了,他不过是个混混而已。我听说当初他在县委组织部时,头发成天不是红的就是绿的,穿戴也是社会上那种,在县教委的时候更没少造。当初在县里的时候,他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不过是仗着他爹在县里,他自个有个屁能耐。是他老爹一直托着,又倚老卖老,才把他弄成了副处。 他爹本身就是个副处,临退休才混了个正处待遇,听说还是舔着老脸硬赖的。就是不退的话,那老小子也再没能量了。从那以后咋样?他不就是一直在副处位置上打磨磨吗?发改委怎么了?他不照样让那个老娘们领导?照样给女人……” 对方忽然厉声打断:“黄有才,什么意思?女领导怎么啦?” “不,不,局长你误会了。我只是说他,好歹正年轻,成天被五十岁老娘们呼来喝去,他丢不丢人?”黄有才赔着小心,“我可不敢说你,也不舍得说你。你就是我心中的女神,就是圣母玛丽亚,就是……” “行了,行了,就是*嘴头会说。”尽管对方打断了黄有才,但却也透着满足,语气也平和了,“老黄,不能以老眼光看人,他年轻轻能到那个位置,指定有他的优势。抛开冯俊飞不说,他后面可站着个厉害主呢。” “厉害什么,不就是个吃软饭的?当然了,那小子靠山大,软饭也不是一般人能吃上。只是我觉得,那俩家伙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冯俊飞就是一个挡箭牌、替罪羊罢了。以我的观察,就凭他俩那些龌龊事,那位正等着借刀杀人呢。”黄有才语气仍不免轻慢。 “老黄,可不能托大,人家不管怎么说,那是常务副市长,即使没什么能耐,就是这职务,也不是你能撼动的。另外,他两人的关系未必如你所说。即使真是那样,但在这事上,他俩是绑在一起的,人家也可能替姓冯的出头。”手机里的声音不无担忧。 停了一下,黄有才马上又说:“出头也不怕,我早想到这一层了。那天冯俊飞来的时候,先不管事实上如何,表面上我可是让全体中高层领导专门等着,毕恭毕敬听他训话。我也代表你做了坚决的表态支持,所有副职都是这种表态,简直相当于迎接厅领导待遇了。会后咱们的人又立即配合他核实,还跟着去了好几次现场,这够意思了。至于他现在没什么进展,那是他工作能力不够,是他难以赢得人心所致,他的主子也没话可说。” “老黄,我总感觉你太自信了。”对方提醒着。 黄有才很是疑惑:“局长,听你的语气,似乎要打退堂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