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头上乌纱帽,可以不顾尊严。每当看到人们窃窃私语,每当感受到人们的诡秘神情,楚天齐就憋气又窝火,一直想着找个机会为自己正名,一直想着拿某事或某人出气。 看着自己好欺负,现在薛涛、王永新竟然想让自己再次背锅,还美其名曰“有所交待”;狗屁,还不是要拿自己做“投名状”,要拿自己的屈服向董建设邀功?不但如此,还对自己又哄又吓唬,你们真以为我是傻子,真以为我会再钻你们圈套呀?想的美,既然你老王出面整事,那我楚天齐就只能拿你出气了。 现在想起当时的情形,楚天齐还暗自得意:王永新你没想到吧?没想到我今天根本不和你讲什么大局,我就是怎么痛快怎么说。我敢承认和董建设、张鹏飞的矛盾,出乎你的意料了吧?我敢说董建设公报私仇,敢说他心胸狭隘,你王永新敢吗?你不是怕提王秀荣,怕提那个给你戴绿帽子的人吗?我今天偏就要提,偏就要刺激你小子,谁让你多次拿我当傻小子使唤? 楚天齐相信,经此一役,自己“软柿子”的名号应该能去掉了。刚才从王永新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走廊两边的屋里可是伸出好多脑袋的,相信那些虚掩的门里,耳朵也没闲着。先不论人们是否听到了自己的发飙,单冲副市长敢跟市长叫板,自己的硬气之名是有了。 一阵自我陶醉后,楚天齐头脑也渐渐冷静下来。他知道,今天自己之所以敢和对方叫板,之所以能够先发制人,主要还是打了有准备之仗,主要还是提前获知了消息,否则自己也不敢如此猛浪的。这要感谢程爱国部长的深谋远虑,要感谢江霞的及时通报消息。 “叮呤呤”,手机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楚天齐按下接听键:“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手机里传来一个女声:“说话方便吗?” “方便,我正准备打电话,表示感谢呢。”说着话,楚天齐站起身,走进了里屋卧室。 对方的声音再次传来:“天齐,你到底是怎么跟老王说的?现在大院全传开了,说你在市长办公室大放厥词,都快把老王气疯了,又是摔杯,又是扔东西的。” “我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了一些实话。”楚天齐大致讲了刚才的情形。 一边听着,对方一边“咯咯”笑个不停,待楚天齐说完,又笑了一会,才说道:“你这家伙哪像是副职,分明就是气死人不偿命,你真是个刺头。” 楚天齐“嘿嘿”一笑:“江书记,其实我今天之所以说话硬气,还不是您昨晚提前跟我托底了吗,否则再借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以小犯上。您知道,我对领导可是非常尊重,非常有分寸的。” “尊重,分寸?那都是装的。”停了一下,对方声音忽然变的尖厉,“你是不是想说非礼勿视,非礼勿为?你在讽刺我,混蛋。” 什么情况?楚天齐一下子糊涂了。旋即明白,自己在七夕那晚面对对方的“验证”要求,曾经说过类似的话,对方敏感了。于是马上辩解:“不敢,绝对不敢。我要是讽刺你的话,就让电灯掉下来,砸我头上。”说着话,楚天齐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向旁边挪了一下。 手机里静了一下,然后传出“咯咯”的笑声:“我应该现在报警,就说楚市长头上负伤了。” 楚天齐“嘿嘿”一笑:“你多虑了。” …… 看着秘书的身影隐没在门外,王永新的眉头皱了起来。 刚才杨永亮的话可够狠的,自己至于那么做吗?如果那样做的话,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好像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呀。杨永亮为什么会这么恨那小子,按说他俩应该没什么冲突吧,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说道?自己可不能被利用了。 对,不能被利用,不能轻举妄动。昨晚的三人书记会上,江霞可是透露了,那小子在上面有人,可能是省里的,也可能是首都的。转念一想,王永新又不禁疑惑:江霞不会撒谎吧,不会为了怕得罪人故意说的吧?应该不会。以他俩以前成天腻腻乎乎的样子,这个消息应该靠谱。嗯,肯定是这样的,否则今天那小子绝对不敢如此放肆,这几年也绝对不会升迁的这么快。看来自己还是小看那小子了。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这种事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