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以前由副局长张天彪分管,但我做为常务副局长,也领导着案件侦破工作。春节前张天彪休病假,他分管的相关工作,也暂由我分管。” 问:“指挥中心、办公室、监控室由谁分管?” 答:“一直由我分管。” 问:“你从何时暂时代理县局行政全面管理?” 答:“六月九日,到今天正好二十天。” 问:“那就是说,在‘六.二七’命案中,所有涉案部门包括涉案人都是由你分管,整个县局行政工作也由你主持。” 答:“是,我应该承担主要责任,不,全部领导责任。” 问:“恐怕不只承担领导责任那么简单吧?” 答:“我不明白。” 问:“你应该明白,你已经不适合做一些工作。” 答:“我自请回避。” 问:“恐怕不只回避那么简单吧?” 答:“我请求不再临时主持行政工作。” 问:“就这些吗?” 答:“组织也可暂停我的职务。” 姚兵没有接对方这个话茬,而是冷冷的说:“被毒杀死者明拜仁所涉案件,由你主管。‘六.二七命案’嫌疑人杨天明,所任职部门由你主管。负责看押、监控明拜仁的专案组、刑警队、监控人员,由你主管,据说当值刑警队长柯晓明还一直受你提拔、重用。而且案发时,你还主持县局行政工作。事情太巧了,巧的令人生疑。” 曲刚忙说:“我承认我有严重失职,但请组织相信我,相信我这个老警察的人品。” 姚兵沉声道:“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事情都摆在那。” “我是个什么人,姚局您应该了解呀。”曲刚急忙辩解着。 姚兵声音非常严肃:“曲刚同志,组织程序、纪检纪律,掺杂不得半点主观臆断。以前我是对你有所了解,但并不代表现在,也不代表了解你的全部。” 曲刚不由得心中一沉:这就要给我定性? 姚兵继续说:“还有一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你和牛斌的关系怎样?” 这可是个敏感话题,曲刚谨慎的回答:“以前牛斌是县长,我是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是县长直接下属。因为工作关系,平时也有接触,作为下属自然要执行县领导命令。” “我指的不是工作接触,你懂的。”说着话,姚兵挑了挑眉毛。 稳了稳情绪,曲刚回了三个字:“我不懂。” 姚兵一阵冷笑:“六月二十三日,牛斌亲自参加政法系统会议,为某人站班,其实牛斌一直支持此人。二十四日,牛斌被查,二十五日,县委传达牛斌被双规消息。二十七日,牛斌秘书就在看押期间被毒杀,而且看押地点正是在某人地面上。这是不是更巧了?” 什么意思?要诱供?曲刚抬起头,盯着对方,想从对方脸上读出点什么来。但是令他失望的是,对方脸上似乎就写着一句话:你曲刚嫌疑最大。 今天的气氛太诡异了,整个问话程序和纪委相差无几,只不过开始说的是“曲刚到了”,而没有说“曲刚带到”。尤其姚兵的态度更让曲刚摸不透,这个姚兵怎么啦?不但翻脸不认人,好像对某个诊断把握十足似的。 怎么办?我该怎么应对?曲刚再次抬头,看向这个老上级。 …… 下午五点,局长办公室。 楚天齐坐在办公桌后,一边吸烟,一边漫无目的的望着右前方。对面椅子上坐着公安局政委、临时主持局党务工作的赵伯祥,赵伯祥也一手夹着香烟,但并没有吸,而是眼巴巴的望着对方。 见楚天齐久久没有答话,赵伯祥再次陪笑道:“局长,你怎么看?” 楚天齐收回目光,把手中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抬起头,看着对方:“这事不是我怎么看,我怎么看也没什么用。我现在是停职期间,你们仍能让我在这个屋子办公,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局长,调查组跟我谈话的时候,交流了这次调查的结果。从他们提供的情况看,曲刚同志确实有重大嫌疑,这是我提前没想到的,估计你也没想到。但以我这些年对老曲的了解,我不相信他会和毒杀案有什么瓜葛。即使现在调查组摆出了一些事实,我也宁愿相信那是误会、巧合。只是做为组织的人,做为一名老党员,要感性认识问题。现在调查组要等我们县局的意见,我们又不能不有所交待,只是我很矛盾,不知道究竟出一个什么结论合适,就请局长明示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