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么短时间能够把帐弄清楚,就是给楚天齐帮了大忙。楚天齐向对方说声“谢谢”,也是人之常情。何况,两人以前还是老对头,对方能这么做,确实也值得称道。 两年时间里,楚天齐又成熟了不少,对于以前的一些事情也看的淡了好多。而且温斌对自己远没有魏龙用的手段激烈,和魏龙都能化干戈为玉帛,和温斌又有什么必要继续对抗下去呢?另外,虽说温斌以前给自己使了好多绊子,但温斌被“发配”边疆,也似乎间接因自己而起,也算是化解了楚天齐对温斌的不满。 正是基于以上种种原因,楚天齐才给温斌打去了电话。但对方的意思很明确,对自己没有好感,完全是出于工作才这么做的。楚天齐意识到,看来自己还是太天真,有些事情只能顺其自然了。 楚天齐正在想事情的时候,姚志成再次敲门进来了。 姚志成来到桌前,把一张纸递给了楚天齐:“主任,这是省商务厅发的函,是关于开会、考察的事,我们是否回复?” 看了看上面内容,楚天齐对着姚志成说:“让王副主任去吧。”说着,把函件递了回去。 “主任,还是您在上面签批一下意见吧,要不我怕……”姚志成说话吞吞吐吐。 “有那个必要吗?”楚天齐嘴上这样说着,但还是在上面签了“请王副主任参加”几个字,又把函件递给了姚志成。 姚志成把函件接在手上,转身走了出去。 ……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郝玉芳来了,她一进来就皱着眉头,把手里几张报表递给楚天齐:“主任,全都弄出来了。” “郝副股长效率挺高嘛!”说着,楚天齐接过了报表,又开玩笑道,“不过,也不用给领导甩脸子吧!” 郝玉芳忙说:“主任,我哪敢给你甩脸子?你好好看看吧。”她的眉头依然皱着。 楚天齐低头看起了手中报表,看着看着,眉头也皱了起来,他狐疑的问道:“没弄错?” 郝玉芳摇摇头,又点点头:“肯定不会有错,我核了两遍都是这样。还让会计核实了拿回的一些重要票据,他核下来也是这个数。” “是这样啊,那也太离谱了,怎么以前帐上没有体现呢?”楚天齐追问。 郝玉芳鼻子“嗤”了一声:“你要不来开发区的话,恐怕到多会也没人盯这个事,永远帐上都体现不出来。” 楚天齐没有接这个话题,而是指着报表说:“从报表上看,开发区的征地补偿款,总共已经下拨过一半还多,那就是说剩下的只有百分之四十多一点了?” 郝玉芳点点头:“是。百分之五十多的下拨款,只支付了被征户百分之二十,其余百分之三十多都被花掉或挪做它用,被县……一些人挥霍了。”她说话至此,戛然而止。 虽然郝玉芳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但看到报表上一些特殊记录和标注,楚天齐明白,这些钱大部分都被原县长和原城关镇镇长挪用了。有的变成了消费票据,有的只有付款没有回款,也没有任何购物*,还有的是留下了一堆废铁。另有一小部分被原开发区主任借出去了,到现在没有一分钱回款。 而这些钱款所涉及到的三个人,均已在三年多以前锒铛入狱了,指望找他们追款,是别想了。 “那就是说,接下来的付款几乎会有一半的亏空,对不对?”楚天齐抬起头,“这些款项还能追回大约多少?” 郝玉芳叹了口气:“从帐面来看,应该有大约百分之十五是借出去的,另有这些废铁占到百分之五,但这只是理论上可以回款或变现,事实上没有一分钱是肯定可以回来的。好多欠款人都不知何方神圣,有的已经破产,有的已经转产,有的根本连一点信息都没有。”说到这里,她话题一转,“但欠被征户的百分之八十补偿款,却是实打实的。如果,县里能把剩下的补偿款全部拨付到位的话,那还要亏上大约百分之四十。我这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