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不满。但是这种话可以说,“点名批评”一次就够了。 德国财长恼羞成怒拂袖而去的场景,又不是只有一次。 “不管各位如何做……”他做了结束语的谈话:“我只希望切记,切记。千万不要伤害到我们花了近三十年时间才走到今天的联盟,我相信,这是在座各位的前提。” “至于如今停留在市场上的马克,我有两个提议。第一:马克和美元脱钩,加入联盟的货币范畴。第二,寻找大笔美元冲淡马克的影响……德国财长西奥多·魏格尔先生,您有话要说?” “雅克先生。”西奥多叹了口气,诚恳的说:“关于去年的事情,对联盟造成的伤害,我致以由衷的歉意。请相信我,这不是我的本意。德国统一才刚刚两年,每一步我们都相当谨慎。至于您刚才提到的和美元脱钩,这暂时不可能。起码要等95年以后。脱钩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请相信我国的诚意,在去年9月份暂时平息货币危机后,我们已经在采取一些柔和的措施。” 男子点了点头,沉声道:“我们拭目以待。” 半小时以后,会议结束,刚才演讲的男子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走上了自己的车。开车的是一位高大的白人男子,也是他的秘书兼保镖。看到他进来,恭敬地笑道:“雅克阁下,不顺利?” “当然不顺利。”雅克·德罗尔取下褐色的眼镜框,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休息,喃喃说道:“德国人就是一帮只会吃喝拉撒的猪,去年的货币危机完全是他们罔顾联盟其他成员,只顾本国发展造成的。如果可以,我完全不想他们加入。” 秘书没有开口,他知道,像雅克阁下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压力有多大,有时候,对方更需要的是宣泄,而不是辩论。 “共同体联盟,从马斯特里赫特条约七国共同署名开始,已经过了这么多年……”雅克的目光看着车顶,车没有开动,他发泄似的轻声说道:“你知道吗,这就像一杆称,压下这头,那头又起来。好不容易看到趋于平衡,谁想到去年欧洲金融风暴让英镑一蹶不振……整个联盟到现在为之都充斥着不相信的气氛……是啊……如果我是英国首相,我也不会相信德国日后在遇到类似事情的时候不会选择去年的做法……” 他带上了眼镜,有些鹰勾的鼻子里长长出了一口气,推了推鼻梁:“马克和美元脱钩是不可能了,德国暂时不可信,美国更信不得……那是一头比德国更贪婪的食腐狼……但是市面上去年货币危机之后残留的大笔马克怎么办?联盟从哪里去找两三百亿美元冲平马克的影响?” 他烦躁地摆了摆手,大约也是觉得这种牢骚毫无意义:“开车,去英国财长特伦斯·伯恩斯那里。我还有些事要谈。” “是。” 车缓缓开动,雅克拿出了自己古旧的手工烟斗,这个其貌不扬的烟斗已经陪伴他走过了五十多年,从他二十多岁拿起就再没有放下。 拈起一撮樱桃味的烟丝——这是他最喜欢的口味,而且是出自津巴布韦的上等精品。随着亮银色的都彭火机清脆如同交响乐一般的声响,一股醉人的芬芳在车厢里弥漫开。 他陶醉地闭上了眼睛,在紧凑的会议间隙,这是他独特的,最喜欢的放松方式。 但是,他刚闭上眼,一阵车窗敲击声,沉闷而急促,让他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是梅尔菲斯……”雅克再次睁开眼,他那位三十多岁的秘书,此刻满脸的激动,白皙的脸甚至有些泛红。他知道这个小伙子,梅尔菲斯,办事尽心尽力,也懂分寸,他极少见到对方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不顾形象的敲窗,简直和敲门没什么两样。 眉头轻皱打了个响指,司机会意地摇下车窗,刚要说什么。没想到对方比他更快! “雅克阁下!”他的声音带着因为急促奔跑而出现的喘息,胸口起伏地厉害,咬了咬牙,大半个身子都探进了车里,贴着雅克的耳朵说了几句。 雅克的神色如常,但是,仅仅两秒钟,他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眼中的威严,求证的急切简直难以忽视:“什么时候到的?” 他的声音,就算比刚才在国会讨论都严肃了数倍,甚至带着一种难言的急迫。 “一个小时前,阁下!那时候您正在开会,我没有通知您。”梅尔菲斯焦急地说。 “胡闹!这种事情……应该马上通知我才对!噢!我的上帝!”最后一声完全拔高,一着急之下,他竟然不小心握住了发烫的烟斗,被烫的牙都咬紧了起来。 然而,他没有丝毫停顿,将烟头往司机那里一丢,打开车门,马上走了出去。 国会门口,此刻人并不少。他走出的地一时间,立刻,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就恭敬地走了上去,低声道:“阁下,一个小时后是奥伦多爵士的迎宾宴。您需要立刻做造型……” “推掉。”雅克毫不犹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