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她装进棺椁,让她不治身亡?” “四殿下……” “她的死活,赵家主当真一点不在乎?” “我……”恶寒的感觉腾腾袭来,赵家主诧异于这个素来温和的像是眼底有榴花飘零的人,现在,眼里的榴花竟完全成了冰雹,砸在他身上。 “你身为她的父亲,竟不在乎……还有你们!”玉倾云扫视赵家一干人等,“你们身为她的家人,见她垂危,也没人站出来为她说上一句话!” 他调头走入血泊中,在两个家丁恐惧的跪拜下,俯身抱起赵访烟就走。 “既然你们都不管,那在下管!应神医!” 应长安扬唇一笑:“行!鄙人这就跟你走一趟。” “四殿下!”赵家主追了两步,试图挽留,却只能看着玉倾云的身影消失在昏暗灯火中,随之离去的应长安还转头来给了他一道凶煞的冷笑。 深秋的拂晓,熹微、干净、静透。 瑾王府后湖的枫树,丹色如火,叶上染着昨夜的露水,被秋风一吹,露珠滴落,枫叶被抄起,随风而逝,飘过顺京城的街巷,悠悠落在了四王府的院中。 萧瑟瑟看了眼窗外飘来的枫叶,转眸,望着床上的赵访烟。 她已经醒了。昨晚应长安朝她出针,便是封闭她的脉络,吊着她的命,待玉倾云将她带回了四王府,两个男人忙了一晚,终于让她脱离了危险。 “鄙人睡觉去了,新写的药方搁这儿了,你们慢聊。”应长安打着哈欠,起身走掉,邋遢的袖子滑落肘处,两只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玉倾云也不比他好多少,拿起药方看了看,便起身去门口叫来了管家,让他赶紧去买药。 管家拿了药方,却说:“四殿下,老奴正有要事禀报,太子殿下和赵家老爷一起来求见,就在府外。” 房内的萧瑟瑟和玉忘言,面色一沉,望向门口的玉倾云。 “你就和他们说,我现在不便见客。”玉倾云道。 “老奴知道了。”管家便要退去。 玉倾云叮嘱:“尽快将药材准备好。” “四殿下放心。” 萧瑟瑟的面色稍有平复,握住赵访烟的手,轻轻道:“四殿下、忘言,我有些话想单独和赵小姐说。” 玉忘言这便起身,拍了拍萧瑟瑟的肩膀,出屋去了。 玉倾云为人和蔼,顺手把门也关上。 房内静了下来,萧瑟瑟轻声直言不讳:“赵家如此待你,要是有那么一天,赵家岌岌可危,你会不顾一切的为赵家挽回吗?” 赵访烟虽然虚弱,但在萧瑟瑟的话下,身子明显的一颤,“不会。” “赵小姐这样确定?” “因果报应,总要应验。” 萧瑟瑟喃喃:“赵小姐当真是哀莫大于心死。” 赵访烟虚弱的闭上了眼。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喧哗声,听得四王府的管家喊道:“太子殿下,赵大人,四殿下这会儿不便见客,两位怎么能硬闯四王府啊!” “滚!你一个下人,你管本宫如何?”玉倾扬气冲冲的声音。 赵访烟猛地睁开了眼,眼中一抹抗拒。 萧瑟瑟心生厌恶,又听得玉倾云凉凉的声音:“太子三哥、赵大人。” “四弟,你、你……你不是没忙着吗?这就叫不便见客?”玉倾扬郁闷道。 玉倾云看向管家,“药方的事……” “四殿下放心,老奴已经交给干练的下人去办了,不会耽误。”管家拱了拱手,为难的看了眼玉倾扬和赵家主,“四殿下……”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