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萧瑟瑟也被山宗的目光引向庞苓,再加一个萧致远,三个人盯着她看。庞苓瞪眼道:“都看我干嘛?我好歹也算大户人家的闺女,会镇日里说脏话吗?” 也是。 于是三人交换了目光,齐齐看向张逸凡。 张逸凡这会儿头还仰着,感觉到三人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转头看过来,冷道:“要我骂?” 萧瑟瑟有些歉意,“逸凡,你……可以吗?” 张逸凡半晌无语,就在庞苓要催问他到底行不行时,张逸凡猛然破口大骂,洪亮的声音险些把旁边的萧致远吓得坐在地上。 “玉倾扬你不得好死!被男人上了再扔到百草楼去陪老寡妇,叫一群老寡妇把你扒光干死你!死了切成一万块喂狗,骨头砍碎了当柴火烧!大坏蛋!我咒你明天就被女人咬断命根子当太监去!” 萧致远脸白了,庞苓脸黄了,萧瑟瑟脸黑了。 这骂的……这怎么是脏话?这明明就是军营里的荤话! 萧致远听着觉得太过污秽,甚是有辱斯文,连忙打断张逸凡接下来的乱骂,“逸凡兄,是要骂脏话……” 张逸凡显然是恼了,吼道:“我堂堂太仆令的公子,非逼我流氓骂街?” 萧瑟瑟也挺不好意思的,拍了拍张逸凡的肩膀,说:“算了,别难为逸凡了,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只不过,我这里有件事情觉得古怪。” 她看向山宗和庞苓,“不知道你们这几天有没有听见磬的声音,我们这边,总是听到那磬声如影随形。还有,在大尧北关的那个晚上,我和着磬声吹起虫笛,结果察觉到那片地方的阴阳之气不太正常。包括不久前在山洞里,我也感知到阴阳之气不对,这好像都和那个奏磬的人有关系。” “阴阳之气……”山宗的眼神深沉了下去,眼底有种怪异的火苗在窜起,显得更为犀利。 他用推测的口吻道:“王妃的话,让我想到阴阳圣宗了。” “阴阳圣宗?”萧瑟瑟诧异。 张逸凡却是听过这个组织的,冷笑道:“就是个横跨列国的地下组织,组织里都是些不三不四的妖人,专门研究上古时候流传下来的炼气术。这种炼气术能打破阴阳二气的平衡,并创造出新的平衡,所以能影响人的生老病死,也会让人产生幻觉。所以那帮妖人就以‘阴阳圣宗’这种糊弄人的名字自居,还当自己是神。” 山宗接过张逸凡的话,继续说:“阴阳圣宗的宗主,人称‘往生阎罗’,没人知道它是男是女,从哪里来。因为阴阳圣宗名声不好,江湖上一般都称他们为‘阴阳邪教’,或者是‘阴阳家’。” “那,如果困住我们的人是这阴阳圣宗的……”萧瑟瑟顿了顿,眯眼看向山宗,“你有办法破了他的局么?” 山宗拱了拱手,“既然有法可试,那我试试。几位都先退开一点。” 照山宗先前的猜测,如果是阴阳圣宗的人捣鬼,那么这里出现的鬼打墙,其实是阴阳圣宗的人用阴阳术影响了此地原本的阴阳平衡,构建了一个新的平衡。 山宗所说之法,就是将自己的内力灌注在这一击上,打破这个新的平衡,让阴阳二气回到原本的状态。 剑光一闪,顿时风声呼啸而过,山宗这一剑扫出的内力,让张逸凡都瞠目结舌。 风还没停,几人就觉眼前一花,视野中的景象好像突然出现变化。再定睛一看,前方忽然多出个人,一袭白色布衫,怀抱一张精致较小的青黑色铜磬。山宗的剑气就擦着他的腰部而过,他不慌不忙,朝着旁边挪了一步,错开了,但剑气却割掉他一片衣角,被风呼呼的吹远,同时一块玉牌从他身上掉下来。 “是你在耍我们?”庞苓当即指着那人喝道。 而萧瑟瑟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人,分明就是端午节那日的盲人乐师! 乐师也不急,缓缓低下身,想要把玉牌捡起来。 但在他的手碰到玉牌之前,一道苍青色一闪而过,只见玉牌到了山宗的手里。 山宗闪了回来,一看玉牌,犀利的眼底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