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野草,占据了他整颗心。 他的宝贝儿子,唯一的儿子,就这么被打成了废人,那个瑾王简直、简直…… “爹,你快找人治我啊!”侯公子趴在床上,连躺都不能躺。衣服被解开,几个郎中在给他上药,那身上尽是皮开肉绽,血和肉模糊的混合在一起,万分惨烈。原本他已没力气说话了,可是一想到自己这样子再没法搂着美人亲热,就哭的又恨又不甘。 在场的几个郎中,已经算是湖阳城最好的了,却也都一筹莫展,说侯公子这样的伤势,除非是能找到江湖上传说的那几位神医,否则一定是治不好的。 “要怎么找到那些神医,你们说啊!”南林侯爷焦急的询问。 郎中们摇摇头,表示江湖上的神医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有缘法是遇不到的。倒是其中一名郎中说道:“草民听人讲,近来就有个神医来了湖阳,时常流连在赌坊里……” 南林侯爷一听,心中立刻燃起希望,马上就派人带着大笔的钱财去请了。 因着此番玉忘言和萧瑟瑟身份暴露,两人立刻撤掉了留在刺史府的替身和卫队,假意到搬到萧恺家住,瞒过了邓伦和刺史府一干官吏,继续留在萧恺府邸。 晚上,两人吃过饭,玉忘言觉得萧瑟瑟操劳一天,心里疼惜,劝她去休息。萧瑟瑟软磨硬泡,逼着玉忘言也早些休息,最终逼迫成功,玉忘言吹了灯,揽着萧瑟瑟,盖严了被子。 萧瑟瑟巧笑倩兮,温软喃喃:“明日该做什么,王爷已经打算好了吧。” “嗯,我带你去找一个人。” “找谁?”萧瑟瑟好奇。 “他叫白冶,是我的幕僚,在湖阳开了家赌坊。” 赌坊?萧瑟瑟暗自好笑。没想到,玉忘言还命自己的手下暗中经营这样的产业。 “他人脉广阔,渠道也积累了不少,之前我曾怀疑你上一世身死是受了玉倾扬陷害,让白冶去调查。他查出的结果,便是你蒙冤。” 萧瑟瑟心中不禁酸涩,玉忘言抚了抚她的侧脸,用轻柔的力度安慰她。 她凝视着玉忘言,嘤咛道:“王爷为了我,做了许多……” 可他也伤害了她许多,玉忘言仍旧是自责的,见萧瑟瑟的神情舒缓下来,方继续道:“白冶是个能打滚鬼混的老油条,让他想办法深入私盐市场,乃至取得那些暗中交易的账目,他应是都能做到。” “那他还挺厉害。”萧瑟瑟笑着,伸手在玉忘言眉心搓了搓,“王爷也累了,我们睡吧。” “嗯。” 次日,晴光大好。 萧瑟瑟把绿意跟何惧都留在萧恺家,玉忘言带了山宗,三人乔装打扮成朴实人,一起去白冶那家赌坊。 那赌坊的名字很有趣,叫“风月”。山宗笑着说,当初白冶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自己戏言这开的不是赌坊而是青楼。不过白冶为了配合这个名字,还真雇了不少伶人过来,在赌坊里欢声笑语,卖个笑、唱个小曲什么的。 风月赌坊里,麻将纸牌、蟋蟀骰子,四处可见。 百姓们因用盐而生活困难,经济萧条,却并不影响赌馆这种地方的生意。相反,还有人寄希望于赌博弄些钱财去买私盐,故而赌坊更加的热闹。 “王爷、王妃,这边。”山宗星眸含笑,给两人引路。 萧瑟瑟一路穿梭过来,看着赌博的人有的兴奋高呼,有的凄惨哀嚎,围观者更是情绪激动。唯有角落里一个小桌上对坐的两人,没有被任何人围观,且还在玩着划拳。 “五魁首啊,六六六啊……他娘的哥又输了!”其中一人起身拍桌,不爽道:“白冶,你是个怪物吗?” “应兄说什么呢。”白冶翘着二郎腿,一手执折扇慢悠悠的摇着,一手从旁边的竹碟子里拿了颗花生米,往上一抛,精准的落入口中。 “熟能生巧而已,应兄的医术不也是这样吗?” “哥不服,怎么就赢不了你。” “不服再来,反正我不缺时间。”白冶又丢了颗花生米,再中。 见状,山宗笑容有几分无奈,对玉忘言道:“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