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难,谨遵表小姐的命令!” 何欢说罢就吹起巴乌,换了个曲调。远方绿意的惨叫声还在继续,点点灯火聚集向秋瑟院,想是萧恪他们都去了。只可惜秋瑟院的蜈蚣已经开始离去,萧府不会有人知道,今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俯视萧府,望着那灯火通明,萧瑟瑟拂去肩上落雪,说道:“明日午市,城隍庙后的竹林见,听到我吹奏虫笛,你们再出来,我有事情要和你们交代。” 何欢道:“表小姐放心,我们一定会提前到地方守好的!啊对了,表小姐你这是要回去了?” “嗯,回去睡觉,等睡醒了看看夜里死的是谁。” 何欢挠了挠耳郭,不解的问:“表小姐怎么知道要杀你的人就在周围?” 萧瑟瑟不语,收好了虫笛,转身离去。 这夜,萧府最破烂下等的柴房院子里,传出阵阵粗嘎的叫唤。 有下人经过叫唤声传出的房门口,瞅一眼里面早就熄灯了,诧异的问旁边人:“黑灯瞎火的,卢妈妈这是在喊什么?” “鬼知道!说不定是梦魇了吧!反正自从她舌头被割了,就总这么叫唤,大家也知道她是不甘,可谁让她要给四小姐送有毒的水果呢?老爷那时候肯留她一条命就不错了。” “说的也是……做了坏事,就是要接受惩罚。” “是啊,别管她了,让她叫去吧,我们睡觉去!” “睡觉去吧。” 下人们相继散去,劳累了一天了,都各回各的房间,倒头就睡,没谁还想着卢妈妈。 卢妈妈只能这么喊着,千百条蜈蚣覆盖上她的身子,麻痹了她的动作,她想喊救命,却因为没有舌头而只能发出难听的叫唤。 剧毒渗进每一寸血液,无比疼痛恶心的感觉让卢妈妈涕泗横流。 这是报应吗? 卢妈妈瞪着双眼哭喘。 如果她从一开始就不欺负萧瑟瑟,是不是就不会死的这么痛苦?害人不成反害己,卢妈妈悔恨的哀嚎,直到嗓子嘶哑,声音散尽…… 萧瑟瑟一觉醒来,阳光大好。多日的雪霾天气终于迎来晴空,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昨夜秋瑟院那事情一闹腾,萧恪把萧瑟瑟安置在书房的暖阁里过夜,暖阁的小榻很舒服,萧瑟瑟睡得不错。 坐在梳妆台前,让绿意给她梳着双平髻,隔一扇屏风,萧瑟瑟听见萧恪在和管家说话。 “老爷,卢妈妈昨夜死了。” “卢妈妈?” “就是二小姐的奶娘,之前想毒害四小姐的那个老妈子。” “哦,是她。那个恶奴,死了就扔出去,这点小事不用还跟我说。” “老爷,卢妈妈是被无数条蜈蚣毒死的,到现在还有不少蜈蚣在钻她的尸体。” 萧恪这才从桌案前抬起头来,冷冷道:“昨夜那些蜈蚣,原来是跑去那个老刁奴那儿去了。这种恶人死了就赶紧清出去,顺便把蜈蚣也清一清,别留在府里害到老实人。” “是,小的知道了。”管家告退。 绿意听得一惊一乍的,放下梳子惊道:“小姐小姐,昨晚那些蜈蚣是怎么搞的,一时间都跑没了,它们为什么要去咬卢妈妈啊?” “没什么,不关我们的事。”萧瑟瑟将梳子又放回绿意的手里。 绿意回神,想到萧瑟瑟昨日的冷静,下意识的轻语:“小姐,你昨晚的表现看着一点都不傻,绿意还在想你是不是慢慢恢复了呢。” 萧瑟瑟反问:“我昨晚做了什么?” “不是吧,小姐你忘了?昨晚你让我惨叫,你去找老爷过来,从前你可没这么有条理过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