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给小姐做些别的?”明玉问,“蒸饺怎么样?” “别忙了。”苏暮雪眸光落到窗外,皎洁月光映得园子一片绽白,树影婆娑,拂在地上的影隐隐透着一抹孤寂感,她唇角淡扯,“明玉,去派人看看张大人吃完酒了么?” “嗯?张大人?”明玉不解道,“小姐找张大人有事吗?” 苏暮雪慢垂眼睑,敛去眼底的神色,“嗯,想问问他之前那个案子审到哪了。” 明玉平时不太关心这样的事,今日正好听闻了些,走到苏暮雪面前,浅笑道:“小姐,这不用问张大人了,奴婢知道。” “你知道?”苏暮雪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稍纵即逝。 “嗯,”明玉回,“今儿白日公告都出了,是那王员外的夫人连同另一男子杀害的王员外,王员外夫人同男子行苟且之事时恰好被王员外撞见,怕事情败落,他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人直接给杀了。” 明玉分析,“后来又把王员外的死嫁祸给小姐和陛下,他们也算得到报应了,若是嫁祸给一般人这案子还不见得何时能查明,可他们陷害的是当今陛下,张大人哪敢疏忽,日夜不休,把案件审理清楚了。” “那张大人今日宴请陛下所为何事?”苏暮雪问道。 “这,奴婢就不知了。”明玉打量着苏暮雪,唇浅浅勾着,“小姐似乎对陛下的事很关心呐。” “胡说。”苏暮雪佯装生气道,“再乱说,小心我把你送回帝京。” “哎呀不要。”明玉讨饶,“小姐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说了,小姐不要把奴婢送回帝京。” 苏暮雪见她学着明霞的语气说话,忍不住轻笑出声:“好了,去叫小坠子来。” “是。”明玉把烛灯灯芯拨弄得更亮堂了些,罩好灯罩,转身走了出去。 少倾,小坠子进来,躬身道:“主子,您唤我?” 苏暮雪道:“你同我说说边关情形如何?” 小坠子抿了下唇,又吞咽下口水,他站在背光的地方,烛灯映得他脸有些模糊,眼神有些许的闪烁,“边关?边关怎么了?那日奴才不是说了吗,将军一切安好。” “当真安好?”苏暮雪心里有些不踏实,“爹爹身子当真无恙?” “是。”小坠子回道,“将军很好。” 事实上,苏沧海身子不大好,连着两场硬仗下来,苏沧海中了埋伏,险些丢了性命,薛佑宁之所以让小坠子过去,也是因得知了苏沧海受伤的事,小坠子是带去救命药去的。 但这事薛佑宁说过,一定不能让阿窈知晓,这是死命。 小坠子一直记着薛佑宁的话,对谁都三缄其口,对外统一口径,就是苏将军安好。 苏暮雪轻咳一声:“你在同我细说一次。” 说谎这种事,从来没有哪次是一样的,苏暮雪善于发掘细节,她要再听听看。 小坠子又复述了一遍,很好,一字不差,苏暮雪听罢,脸色越发的沉了,他说的太对,像是记在脑子里一样,也让人生疑。 “主子,您信我,将军真没有。”小坠子道。 “好。”苏暮雪执起桌子上的茶盏,轻抿一口,淡淡道,“对了,军营里还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你说来给我听。” 小坠子说起这些就没负担了,侃侃而谈,神情也比方才放松,苏暮雪蕙质兰心,还是看出了不同。 等小坠子离开后,她命人把阿五叫进来,阿五抱拳作揖道:“小姐。” 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