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乔,你真是个好孩子。”白童惜皮笑肉不笑的伸出手,轻轻掐住了他两颊边的肉。 本想做泄气之用,但她后来发现这孩子当真瘦的只剩皮包骨,完全没有掐南南和桃桃时的肉感。 相反,她未来得及修剪的指甲尖,反而在不小心擦过他的面颊后,马上留下了一道微不可见的血痕。 该死! 白童惜一惊之下,匆忙撒手。 她忘了乔乔易受伤的体质了! 乔乔后知后觉的伸手碰了碰伤口,一脸的满不在乎。 忆及他只要一受伤就会血流不止的怪病,白童惜立刻从茶几上抽出一张面巾纸,往他的脸上捂:“对不起乔乔!你捂好别动,我去给你找创可贴!” 乔乔沉默的接过,捂着。 白童惜爬起身,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医药箱后,回来翻出创可贴,撕开后就往他脸上贴。 之后,她接过被乔乔攒在手心里的面巾纸,发现上面没沾血,证明血在之前就已经止住了。 呼了口气,看来是她大惊小怪了。 反观乔乔,虽然过程中他始终表现得很淡定,但她仍然感觉过意不去。 她是不是不应该拿有色眼镜看人? 乔乔的命已经很苦了。 如果她再因为陆思璇拿他撒气,那蒙在鼓里的他,是不是会开始怀疑人生? 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白童惜抱歉的说:“乔乔,阿姨今天心情不好,要是对你说了什么重话或者是不小心伤了你,你原谅我,我不是有意的……” 检讨间,乔乔却从她的指缝间嗅到了食物的香气:“阿姨……我饿了……” 白童惜一怔之下,有种泛酸的心疼感,乔乔真是个体贴的孩子。 她换上轻松的表情:“你的鼻子倒是灵,起来吧,跟阿姨上桌吃饭。” * 傍晚。 叮咚叮咚—— 白童惜放下故事书,冲坐在她怀里聆听的乔乔轻声说:“你小叔来接你了。” 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慕秋雨身上有钥匙,而且以她不麻烦人的性格,通常情况下,她都会自己开门。 听到她的话后,乔乔应了声“好”,自发自觉的收拾起散乱在地的书本。 白童惜现在对温麒没什么好感,便先晾着他,帮手给乔乔收拾。 半响。 帮乔乔背起小书包后,白童惜冲他伸出手。 乔乔抬手握住。 白童惜牵着他来到玄关,另一只手拧开门把,映入眼帘的,是乔司宴的脸。 乔司宴近距离站在面前的感觉,说好听点是高大威猛,说难听点就是乌云罩顶了。 面色一变,白童惜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劲,才没有在乔乔面前失态。 面对乔司宴的到来,乔乔惊讶过后,兴高采烈的喊了声:“爸……爸!” 乔司宴从白童惜身上收回视线,看向乔乔:“你的脸怎么了?” 闻言,白童惜面上划过一丝羞愧。 不等乔乔说话,她便坦诚道:“是我弄的。” 乔司宴挑眉向她看来:“白小姐这是对乔某不满,所以公报私仇,把气撒到一个小孩身上了?” 白童惜本想解释,但顺手推舟,没准能得到她想要的结果:“既然乔先生知道我是哪种人,还请你以后不要再把乔乔送到我面前了,这次伤的是脸,下次有可能就是脖子了!” 闻言,乔司宴阴冷一笑:“白小姐伶牙俐齿,怪不得温麒拿你没办法,不过你千万别把我错当成温麒那种纸老虎,我和你以前经历过的男人可不一样,不会将你捧在手心。” 明知是以卵击石,但白童惜还是抑制不住怒气的反击了:“正如乔先生不会将我捧在手心,我也不稀罕乔先生的惺惺作态!” 乔司宴眸光冷了几度。 下一秒,他感觉有一只小手在轻拽他的衣角。 乔司宴低头一瞧,正好对上乔乔那双交织着焦虑和困惑的眼睛。 他嗓音一沉:“看在乔乔的面子上,今天我不为难白小姐。” 白童惜眼中嘲色更浓:“乔先生,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乔司宴狭长的凤目一扬,朝她看来。 白童惜施施然的说了:“父债子还。” 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她相信乔司宴听得懂。 为什么乔乔从出生起就这么多灾多难,迷信一点的说法就是,父母造的孽太多了。 但凡乔司宴有一丝为人父的仁慈,就应该少一点套路,多一点真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