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住她另外一只手腕的动作一顿,声音嘶哑的说:“你这是逼她去死。” 他看着她的同时,她同样也在看着他,那双时常浅笑依依的杏眸,此时却布满了置人于死地的冷芒:“那她就去死好了!” 孟沛远面色紧绷:“你还真够狠的!” 白童惜不可否认:“我不对她狠,她就会反过来要我半条命,你信吗!” 孟沛远口吻染上了几分愠怒:“她现在在爸手里,要不了你的命,反而是你,一直在咄咄逼人!” “哦?原来一直是我在咄咄逼人啊……” 白童惜冷笑一声,不顾扯疼自己,猛地从他掌心里抽回了手腕,一指门外:“出去!” 孟沛远却向前伸出手,将她定在半空的小手揪了回来。 对她的怜惜,始终盖过了对她的怒气,见她还想甩开他,他忍不住加大力道。 她的手腕那么细,要是他认真起来,她哪里跑得掉。 之后,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孟沛远默默的为她把两只手腕上好药后,便起身离开了。 离开前,他把药全留在了她的房间里。 白童惜却怒贯满盈,抓起一瓶牙膏状的祛瘀药,就往门口砸去! “啪”的一声。 白童惜扑倒在了被子里,藏在其中的眼圈已是红通通。 * 翌日。 白童惜醒来时,发现左手的一圈淤青已经淡得不细瞧就看不见了。 无奈右手的淤青还是有些明显,估计是因为昨晚上药的时候,她又和孟沛远一言不合,结果他就涂得草率点了吧。 而她也因为当时正在气头上,所以干脆将它置之不理了。 怎么办呢?现在就快要到上班时间了。 想了想,白童惜郁结的表情忽地一松。 她爬下床,来到自己的梳妆台前,弯腰拉开其中一个抽屉,从中取出了一个首饰盒。 她将它打开来,发现宫洺送给她的玉手镯就躺在里面。 今天就用它遮一下手上的淤青吧。 关键时刻,还得多亏了宫洺帮忙。 微微一笑,白童惜将手镯从首饰盒中拿了出来。 虽然它略有破损,但却多了几分残缺的美感,白童惜非但不嫌弃,拿着它的动作反而小心翼翼。 在手背上涂了一层厚厚的护手霜以达到润滑的效果后,白童惜把五指朝内拢得紧紧的,然后开始把手镯往上套。 忍痛套用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把玉镯戴上后,白童惜只觉手腕上有一股冰冰凉凉十分舒服的感觉。 原本觉得戴手镯是件麻烦事的她,现在竟觉得好接受起来了。 轻轻甩了甩胳膊,以适应突然多出来的手镯后,白童惜抓紧时机,把空了的首饰盒盖上,放回到抽屉里,之后转身从橱柜里拿出今天要穿的衣物,钻进了浴室里。 等再次从浴室里走出来时,白童惜发现,宫洺送给她的这只玉镯,不管戴在手上多久,都是冰冰凉凉的,丝毫不受体温的影响。 此时,丝丝凉意正从她的手臂一点点渗入了她的心头,就跟能润透人心似的,这大夏天戴着,不知道有多舒服。 看来,她应该打个电话再跟宫洺说声谢谢,并就那天的不欢而散和他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 楼下,静悄悄的。 白童惜经过厨厅时,发现厨桌干干净净,不见有人使用过的痕迹。 联想到刚才走过孟沛远卧室时,她并没有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 难道说,他还在睡觉? 算了,管他的呢! 白童惜下意识地想要把散落在胸口的长发往脑后别,但这个动作只进行了一半,就卡壳了。 因为她猛然想起了自己今天不扎头发的原因,是为了挡住侧颈处的吻痕。 手慢慢垂落,走进厨房的白童惜,正想随便做点什么填饱肚子,却发现电饭煲上的保温功能灯亮着! 她怔了怔,走过去掀开盖子一瞧,发现里面的粥白得晃眼。 这难道是……? 白童惜很快反应过来,孟沛远的卧室里之所以没有动静,想必是因为他已经出门上班了。 这么说,他走了,却给她留了早餐? 白童惜说不出心里头是个什么滋味,但她却很硬气的没有吃他留下的东西。 她随意的吃了烤面包搭配热牛奶,之后便出门了。 * 建辉地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