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等待她的,想必是孟沛远那毫不留情的嘲笑吧? 就算她告诉孟沛远,自己是为了报答大哥的恩德而来,也会被他曲解成这只是她想要见他的借口,即便她内心深处,确实有那么一点想要关心他病情的冲动…… 很快的,白童惜便来到了屋门口,只消抬手按下门铃,孟沛远那张英俊但也嘲讽的脸就会映入她眼前。 比起前进,她现在更想后退,她觉得自己没必要为了孟景珩的一句话,就丢掉好不容易堆砌起来的坚持。 白童惜贴在裤兜处的十指微微一动,表达出了她现在想屈指掏出手机的意愿。 不如,她现在就打个电话给孟景珩,求他另外提一个条件? 这个想法刚刚萌生,顷刻就被她掐灭在摇篮之中,出尔反尔无疑很得罪人,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她得罪不起的人。 烦躁,让白童惜抬手卷起了自己披散在胸前的发丝,而她久久立于门口的姿势,落在黑衣人abcd的眼中,可把他们急得够呛。 黑衣人a说:“太太为什么不按门铃呢?” 黑衣人b猜测:“是不是门铃坏了?” 黑衣人c否定:“不可能啊,我都没看到她把手放上去过。” 只有黑衣人d相对比较淡定:“太太这是害羞呢……” 半响。 在黑衣人abcd的密切关注下,白童惜终于抬起小手,按下了门铃。 “妈呀!太感人了!太太终于按门铃了!”黑衣人们喜极而泣。 就在这时,比较冷静的黑衣人d出声道:“等等!看到太太回来,我们只顾着高兴了,但似乎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嗯?何事?”黑衣人abc齐齐看向他。 黑衣人d吞咽了下口水,艰难的说:“你们忘了……先生不顾于医生的阻拦,跑出去了吗?” “……”黑衣人abc脸上的笑容凋谢了。 另一边,按了半天门铃却没人响应的白童惜,歪了下脑袋,就在她犹豫着还要不要继续按的时候,门“嘭”的一声开了! 紧跟着,从里面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你tm的还知道回来!?怎么不干脆死在外面啊!” 白童惜被吼得向后退了一步,嘴角轻抽地看着前来开门的那人,震惊道:“于、于素?” 就算她搬出去住,于素也没必要咒她死吧? “哈?!是你啊!”借着头顶灯光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是白童惜后,于素自知失言地急忙道歉:“怪我怪我,我还以为是你家那口子回来了呢!” 白童惜闻言,震惊转为困惑:“孟沛远不在家吗?” “别提了!”于素烦不胜烦的摆了摆手,明显是被孟沛远气个不轻。 转眼,见白童惜还被她挡在门外,她赶紧说道:“童惜,我们进来再说!” “哦……”白童惜呆愣的应了声。 进了屋,她下意识的往鞋架上一瞥,果真没看见孟沛远最近常穿的那双鞋。 这么晚了,又烧着,他去哪了? 原本就隐隐担心的心,在这一刻完全无法隐藏了,白童惜猛地抓住于素的胳膊,在她猝然一惊中,关切的问道:“你知不知道孟沛远去哪了?” 于素颇带火气的说:“我只知道他接了一个电话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药也不吃,还喝令保镖不准近他身,啧,真是讨厌死了!我从医这么多年,就没遇到过这么不配合的病人!” 接了一通电话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白童惜秀眉一颦:“你有听到他是在跟谁打电话吗?” “不知道!”于素下意识的否定完,又顿了顿:“等等,我好像听到那厮提到了什么金……色……阳光,不知道是个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