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白童惜眼神一柔。 瞪了白童惜一眼,像是在责怪她的多嘴般,小男孩转身跑回了房间里,小一点的男孩“哥哥”、“哥哥”的追在后面…… 白童惜知道,他们是回房缅怀自己的爸爸去了。 回眸,白童惜对汤靖说:“汤叔叔,我们到下一家去吧。” …… 第一站,白童惜算是有惊无险,但第二站,第三站……就远远不如她希望中那样顺利了。 有的人一经过她的自我介绍,马上追着她打,汤靖虽严厉,但每到这个时候却又总是护着她,想到五十几岁的老人挡在前面替她挨拳头,挨巴掌,她这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就跟她自己的爸爸在为她受苦受难一样。 有时候家属太激动,欺负他们欺负得狠了,白童惜只能甩下支票,和汤靖落荒而逃了。 商务车内—— 白童惜跟没了半条命似的,看了眼快没了一条命的汤靖。 只一眼,她的眼睛陡然瞪大:“汤叔叔,你、你你你的头发哪去了?” 汤靖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秃瓢,晦气道:“嗨!我的假发在半路时被人扯掉了!” 闻言,白童惜吃惊的快咬断自己的舌头:“假!发!” 汤靖斜了她一眼:“是啊,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年纪大了,还不许我秃头了?我秃头了,还不许我戴假发了?” 怕得罪他,白童惜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只是汤叔叔这假发的质量太好了,绝对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 汤靖老泪纵横:“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心疼啊,我上哪儿买这么好的假发套去,我这样回公司,白金海那老东西一定会逮着机会使劲嘲笑我的!” 白童惜见他被人追着像过街老鼠打都没这么伤心过,眼珠子一转,道:“汤叔叔,不如我们下一站先到假发店吧?” 汤靖瘫在皮椅上问:“你不累吗?” 白童惜回道:“还好。” 汤靖又问:“身上不疼吗?” 疼! 刚才一进门就被躲在门后的家属跳出来敲了一棍子,白童惜的背现在是火辣辣的疼,椅座就是再舒服,她都不敢靠下去。 但想到汤靖一直护着她,就是疼她也忍了:“不疼,还可以坚持。” 汤靖于是不再多说什么,吩咐司机载着他们前往假发店。 …… 夜幕低垂,白童惜这才拖着一身的伤和累回到香域水岸。 樊修和姜医生看着她一天比一天狼狈,一天比一天憔悴,却只能急在心里,要是孟沛远在就好了,他们纷纷想到。 饭桌上,姜医生借着头顶的水晶灯,近距离的发现白童惜左脸有几道淡淡的红痕,嘴角还破了个口子,腰杆也总是直挺挺的抻着,姿势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见她喝口热汤都在抽气,姜医生默默的从冰箱里取了瓶果汁出来:“喏,喝这个吧,我中午刚榨的,很新鲜。” “谢谢。”白童惜接过橙汁后,就着吸管小口小口的喝起来。 被扇疼的脸和被刮破的唇角,在冷饮的冰冻下,就跟麻木了似的,都不疼了。 就着站姿俯视着白童惜脑袋上那一小片被揪出来的头皮,姜医生难受的问:“那些暴民那么凶残,你为什么不选择报警呢?” 白童惜缓声道:“报警?那警察是来抓他们还是来抓我?算了吧……很多遇难者亲属都是为了出口恶气,我们没必要上纲上线的。” 第599章 她好着呢 姜医生憋屈道:“上纲上线的是他们!你是无辜的!” 白童惜和她讲道理:“可公司现在由我管理,我不出面,让谁出面?” 姜医生瞪着眼睛说:“莫雨扬啊!他一人做事一人担!” 提到莫雨扬,白童惜当即小脸一凝:“他在警察局,我相信牢狱之灾,比在外面被人毒打要令他难受多了。” 主卧,浴室内。 绷紧牙关,白童惜忍疼把衣服扣子解开,将衣服由两侧褪到腰际的位置。 之后,她从镜子里看到一条由上至下贯穿她整个背部的棍痕。 她用手绕到背后比划了下,可还没碰到伤口,肌肉就被拉扯到疼得不行了,她只好放弃的垂下手。 叩叩叩—— 听到门口响起的敲门声,白童惜神情一凛,迅速把衣服穿回去,迈出浴室,拧开门把手。 眨眨眼,见樊修立在外头,白童惜轻声问道:“你有事吗?” “太太,这个给你。”樊修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白童惜。 白童惜接过,垂眸一扫,发现是一瓶药油:“……这是?” 樊修抱臂环胸:“你不是背不舒服吗?” 白童惜很诧异:“你怎么知道的?”樊修难道在她身上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