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大事,怎能交托?”顾琰说,“运河多年不曾公开,各路船只如今皆为朝廷指派。若无人坐镇,只怕他们要翻上天了,可不需要一个人看着?既然要改,那自然要大刀阔斧,一步到位。” 方拭非:“我自然知道,所以才说……” 顾琰:“怎么?你觉得我命不久矣,担不了你这大任?” 方拭非:“……” 顾琰说:“度支郎中一职,往后不用你去。我会请陛下请示,让他在户部再调一人。” 方拭非急道:“为何?!” “你去扬州,亲自替杜氏洗冤。”顾琰说,“难道你要错过这个机会?扬州那边官官相护,节度使已有偏见,普通官员去,你放心吗?正则初次外调,还是这等虎狼之地,身边没个能说话的人,你放心吗?错了这次机会,我可不会再给你求第二次。还是说,这度支郎中一职,要空闲着等你几个月?那么多事情,谁来做?” 方拭非纠结道:“那等我回来以后……” “等你回来再说,我会替你安排妥当。”顾琰挑眉,“怎么,你怕我害你吗?” 方拭非一头冷汗。 “你干嘛吓我。” 顾琰笑道:“我看你常年不怕人的。” 方拭非叫苦道:“我这还是怕的。” 朝廷官职不可能连续调动的,何况还是户部这样至关重要的实权职位。 先前因为方拭非的缘故,已经风波了一次,要是再换人做个三个月,然后再换下来,先不说陛下会不会同意,单吏部官员可能就要举刀来杀人了。 顾琰没说是替任,多半她这郎中是告吹。 “看你这小模样还挺委屈的?”顾琰说,“走开,别在这里惹我心烦。” 方拭非:“……” 这位叔你有问题没有?! 扬州一事耽误不得,方拭非回到家就开始整理行囊。 她想着是不是要去跟杜修远说一声,最后想想还是算了。他在狱中,久未审讯,应该是能听到消息的。 林行远看她收拾行礼,就坐在一旁哀叹道:“我来了这儿以后,别的没怎么做。光顾着给你奔波,为你花钱,听你胡扯,看你闯祸。” 方拭非乐道:“听着还挺押韵?” 林行远真诚呼吁:“方拭非,讲点良心吧。” 方拭非笑说:“那到你落难,我不也是会陪你的嘛?” “我就不会有那么一天!”林行远跳起来道,“我有自知之明!” 方拭非把手里东西一扔:“你做什么站这个高?你以为我跳不起来吗?” 林行远不屑勾勾手指。 隔壁小孩儿趴在墙头,听着里面打架一样的动静,陷入沉思。 他娘说得不对。 为什么傻子也能买得起这样的大房子? 顾琰叫来叶书良,二人闭门商谈许久。 中午,叶书良留在顾琰府里用饭。 顾琰的膳食基本都是些素菜,再则就是参汤一类的补药,可连补药也得配得寡淡一点。 他吃多了,自己闻着都恶心难受,趁着叶书良在,让庖厨做了几道正常的小菜端上来,以招待客人。 顾琰自己是不能吃了,于是不停劝叶书良不要客气。 叶书良已经停筷了,默默看着他夹。 叶书良出声问道:“你的意思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