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水华的性子是打定了主意就绝不退缩。不管清雾如何说,一定要按时参加了这比试方才罢休。 “若我就这样退缩了,岂不是正合了她的意?我偏不!” 少女看似柔弱,却心性坚定。 如今见友人被人这般欺侮,她怎能忍得?更是下定决心要陪着清雾,好好对待此次比试。 清雾感念她的一片心意,见劝不动,甚是担忧沈水华的手臂,急得额头都冒了细汗。 恰在此时,身边响起了个少年温和的语声。 “雾儿,刚刚怎样?你可有受伤?” 因着众人在场,文清岳并未将“妹妹”叫出口,反倒是择了平日里大家称呼清雾的亲昵用语来叫她。 听到哥哥的声音,清雾忽地想起来一事,顿时心下一松。 朝着少年转过身去,她顾不得多寒暄,直截了当地急急问道:“你那里可是常备着伤药?可有治疗跌打损伤的?借我一些来,可好?” 文清岳刚刚才来到这里,只看到那喧闹的结尾。听清雾这样说,顿时脸色剧变,“怎么?你受伤了!” “不是,是沈姑娘。”清雾朝沈水华被大力捏伤之处指了指,又将刚才的情形大致说了。 文清岳赶紧让人去取药。 清雾赶紧向他道谢。 文清岳轻笑:“莫说是借你了,即便全送了你,又有何妨?” 他们两人已然熟稔,且清雾太着急,只思量着得在准备的这一刻钟时间里将沈水华手臂上的伤敷上药,并未多想,就用了平日里两人对话的习惯来说了。 却不曾想到,周围的女孩儿看清雾和镇远侯府的世子对话时这般随意,又见世子看着清雾时眼神满是宠爱,已然悄悄地议论了起来。 清雾忧心沈水华,并未留意到。 文清岳注意到了,本是不在意。但他也知道如今暂时不能公开和清雾的关系。 生怕妹妹会因此受影响,他转念一想,笑道:“吴家帮过我,柳府与吴家关系甚好,你也与我亲妹妹一般。举手之劳,倒是当不得谢。” 吴家和柳家就挨着,两家当年关系就很好,这是稍微留意一下柳家便能知晓的。 听闻文清岳提起吴家时的说辞,很多人心下了然,便不再多想。偶有不明白的女孩儿问起来,知晓内情的就与她们说了。 恰在此时,伤药已然拿到。 清雾忙和邹可芬、鲁聘婷一起,带了沈水华去到院内的屋里。 邹可芬生在行伍世家,包扎对她来说甚是简单。 看过文清岳拿来的伤药,她轻轻嗅了嗅,赞一声“好药”,也不再多说,赶紧给沈水华敷上。 那药清清凉凉的,透着沁人心脾的爽意,让伤处的灼疼感顿时消去了许多。 女孩儿们出屋的时候,文清岳尚还在屋门外守着。见到女孩儿们面露轻松,显然是敷药有了效用,他便轻轻松了口气。 刚刚因着伤势要紧,顾不得多说。此刻见沈水华已经敷了药,文清岳方才问起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闻沈水华是气不过那些人瞧不起清雾,为了清雾方才动怒与对方起了争执,文清岳顿时神色一亮,深深地看了沈水华一眼,朝她笑笑,诚恳说道:“真是多谢。你有心了。” 文家人本就生得极好,他又骨子里带着世家子的贵气和从容,这一笑,当真是让人挪不开眼。 饶是沈水华在京中见过不少翩翩少年郎,面对这佳公子,也是不由地脸红了下,讷讷说了句“无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