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思本就是活泼的性子,不过是之前对着两位长辈,身边又没有可以说话的人,故而只能沉默地坐着。偶有长辈问话,方才回答一二。 如今见这位妹妹看出了自己的小心思,夏如思也不介意,反而感激地朝清雾灿然一笑。又反手握了握清雾的手,在她耳边道:“今日可是不巧。麻烦你们了。” 清雾也压低声音道:“有何麻烦的?夏姐姐千万不要客气。对了,你可喜欢吃芝麻糕?今日厨里做了这个。不如一起过去吃罢?” “芝麻糕?”夏如思喜道:“喜欢呢。平日里无事时,我也时常要了吃。” 女孩儿们低声说笑的模样让两位夫人相视莞尔。 “可不要再拘着她们了。”吴夫人对何氏说道:“快让她们过去罢!省得我们在场,两个小姐妹都不敢大声说话了。” “正是如此。”何氏见夏如思和清雾亲近,对她愈发满意了些,对清雾道:“你们去罢。”又吩咐了红芍,“多洗些新鲜果子送去姑娘那里。” 女孩儿们这便去清雾房中一起用膳玩耍了。 如今房里只剩下了两位夫人,吴夫人想起一事,就与何氏低声道:“你可还记得开点心铺子那家人被抓起来的事情?” 吴、柳两家素来交好。吴夫人自然也知道柳府内的一些弯弯绕。因此提及三老爷柳方石的时候,便隐晦地用了代称,生怕何氏听了那边人的名字影响心情。 何氏自然晓得她说的是谁,便问:“自然记得。老爷后来问过他的事情,只听闻他女儿早早放了出来,他却还在刑部。因着最近过年,懒得多去理会那边的事情,也不知究竟如何了。” “就昨儿,刚刚放出来了。”吴夫人以手遮口轻声道:“听说他在刑部过得极好。那位秦大将军待人和善,他从刑部出来还胖了两圈。只是他在家刚待了一宿,今早他家夫人就急慌慌说自家老爷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旁人当着她的面安慰她,暗地里都笑她,说是经了前些天的事后,她担忧过度人也愈发痴傻了。还不到晚上,怎地就知是人不见了,而不是出去溜达溜达玩去了?” 柳方石的脾性,街坊邻居无人不知。就他那拈花惹草的性子,莫说白日不在家了,就连夜不归宿都是常事。 大家根本不将沈氏的担心放在心上,转眼当做笑谈,在外面说起来。 恰好吴夫人今日去选绸缎的时候,那家铺子离柳方石家的铺子不远,绸缎庄的老板娘将这事儿讲了出来,她这才知道。 柳方石的事情不过是顺口一提。如今两个女孩儿都不在跟前,二位夫人便谈起了儿女们的大事。 一个,是夏如思和柳岸芷。 另外一个,却是清雾和吴林西。 清雾房里的好茶前些日子已经喝光了。连续几日不在家中,便没往何氏那边要。窦妈妈看姑娘屋里的茶算不得太好,就到了黄妈妈那里要了些来。 因着正房离西跨院不算太远,且从这屋子回西跨院的时候正好要经过这边的茶水间,窦妈妈便转了个弯儿到茶水间,想着在这里将茶斟好,走几步端过去的功夫,姑娘再喝刚刚好。 她刚进了屋将茶倒好端起来,却听隔壁隐隐传来了何氏和吴夫人的对话。 原本她是在宫里做过的,自然知晓不该听人私隐,当即端了茶盏就要往外走。谁知清雾的声音从夫人们那边传了出来,她这脚步就滞了一滞。 “过了年,雾姐儿就十二了罢?年纪刚刚好。这事儿议起来,少说也要花费个一两年。不如,赶个早定下来?”吴夫人笑着说道。 何氏却有些迟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