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看着。偶尔她画法有误或者行笔不够妥当,才会出声和她提起一二。 清雾这些天也没落下了练字。每日里都在画画的空档将平日里的练字计划写足了。这也是郑天宁的意思。 ——书画本是一家。她临摹的是霍云霭的字,多年下来,自有一股子气势在里面。 正是这种气势,恰好可以弥补她性子里的柔和娇,让她的画不至于太过绵软,失了风韵。 日子过得极快。转眼间,便到了比试的前一日。 这一天,郑天宁果然说到做到,不准旁人再来随意打扰清雾。却又不拘着她,让她依然如平时一般行事便可。 清雾不解。想到这些时日来的认真对待,忍不住问道:“不知这次比试究竟有何意义??” 郑天宁生性随意,对她严格,却不严厉。清雾自小跟着他学习那么多年,自然知道他一直对所有比赛都不放在心上。 正因唯独这次和以往不同,她心里的疑问才越积越多。 郑天宁笑笑,并不多说,只是和前几回一样地回答道:“往后你便晓得了。” 清雾几次询问都没能得到确切答案,如今比试近在眼前他依然如此,她便知晓他是铁了心如此了。只能暗暗叹口气,将这疑惑搁下,转而静心研习。 其间,丹青来禀,说是有人要见清雾,还带了句口信。 人是秦疏影派来的。口信是,主子要见她。 丹青听了,只当是秦疏影要见清雾。但郑天宁和清雾都知道,那是霍云霭要见她。 清雾哪会拒绝霍云霭?当即站起身来就欲往外行。走了两步,想起来先生的嘱咐,又慢慢停住了步子。 ……人,还是被郑天宁挡回去了。 他说了,就算天王老子过来,也不见。 他的乖徒儿今日必须静下心来,调整好心态。这一次,必须一举夺魁。 …… 到了那一天,清雾一早就换上了母亲给新做的衣裳,收拾停当,望着举行宴席的府邸去了。 她这些年不在京里,参加宴席的夫人都没见过她。见到一个穿着粉色衣衫的女孩儿过来,均是眼前一亮。 长期受到霍云霭的影响,女孩儿的气度不同于寻常人家的姑娘,别有一番风姿。 举手投足间,婉约天成,却隐隐透着无法言表的清雅疏朗。低眉浅笑时,丝毫不带有怯懦和退让,反而有种让人无法言说的温婉高华。 好些夫人都暗自赞叹,说女儿家到了这个份上,算是极致了。相貌一顶一的好,但凡见过的人,无不惊艳。风度亦是十分出众。既娇俏得惹人疼惜,又悠然闲适地让人挪不开眼。 这般的女孩儿,百年里怕是也难得见到一个。 夫人们这样议论着,清雾却是全然不知晓。 她心无旁骛,只跟郑天宁往里行着。直到前面那慵懒的男子猛地一顿足停住脚步,这才抬眼去看。 不远处,有个白色的身影,正立在垂柳旁,清冷而又孤傲。只是他站的位置极好。旁人看去,只能望见垂柳。只对着清雾这边现出了身形。 四目相对,白衣少年唇角微微扬起,朝这边稍一点头。 清雾不知道霍云霭为何来了。但见他要她过去一见,便和郑天宁说了一声,往那边径直行去。 “你怎么来了?” 行至少年身旁,清雾讶异地问道。 霍云霭听了她这疑问意味十足的话语,再看她笑靥如花的娇俏模样,不由眉端紧拧,面上的肃然之色更是冷凝了些。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