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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节


    “有什么问题吗?”青年歪头, 不解二人为何呆愣。

    有, 当然有问题。

    在池映雪的世界里遇见阎王, 这事儿一点都不让人意外,但作为和阎王真正朝夕相处过的徐望和吴笙来说, 眼前这个“阎王”,实在陌生得让人猝不及防。

    不仅仅是外表上的陌生, 还有内在的变化。

    就像池卓临从霸道总裁变成了傻白甜,阎王也从那个世故成熟又带一点阴鸷腹黑的男人,变成了朝气蓬勃的青年。

    简单直白,活力健康, 浑身上下透着爱谁谁的野劲儿, 和他们认识的那个阎王,有很大不同,和他们认识的那个池映雪, 几乎截然相反。

    徐望用力眨一下眼,眨掉沾在睫毛间的水膜,让视野里的这个“阎王”更清晰, 也让纷乱思绪得以整理。

    “没问题。就是……”他笑一下,指指自己和吴笙, “我们俩认识一个朋友,也叫阎王。”

    “哦?”阎王来了好奇,一边重新戴上黑口罩, 一边问,“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比你成熟一点,世故一点,偏执一点。”徐望看着他的五官,重新藏进口罩之下,只留一双闪着野性警觉的眼睛。

    “干嘛和我比,”阎王好笑道,“我们只是恰好名字一样,又不是真有什么关系,要性格都一样那才见鬼了。”

    “还真有一个地方,”吴笙好整以暇地开口,“你们两个,一模一样。”

    徐望疑惑看自家军师。

    阎王也挑眉:“哪里?”

    吴笙垂下眼睛,视线落到他仍渗着血的、伤痕累累的手臂和小腿上:“你们两个都不知道疼。”

    阎王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见自己的伤口,无所谓一笑:“疼习惯了,就不疼了。”

    “你总受伤吗?”徐望敏锐捕捉到他眼中转瞬即逝的苦涩,心里一揪,那话就出口了。

    阎王怔了怔,像是对这个问题毫无心理准备,末了干脆摆摆手:“哎,别聊我了,你们不是急着找池映雪么,那就赶紧跟我走。”

    语毕,他转身就往前走,他的前方,一片枯树,看不出任何小路或者建筑。

    徐望和吴笙对视一眼,连忙跟上,但跟上了,徐望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嘴:“你这是要带我们走哪条路啊?”

    或许是现实中的阎王对池映雪,总带着一分敌意,于是对着这么“睦邻友好”的阎王,徐望和吴笙仍难以百分百踏实。

    “当然是我——阎王——专用的路了。”阎王回头瞥他俩一眼,一副天地任我行的气势。

    说话间,三人已来倒一棵极粗的枯树下,宽大而焦黄的叶子挂满枯枝,树下一口压着石板的老井。

    阎王弯腰,深吸口气,以一人之力推掉大石板,露出饱经风霜的井口。

    井里已干涸,一眼就能望到井底。

    “你不要告诉我,你准备跳……”徐望话还没说完,身边已擦过一阵风。

    “扑咚”一声,阎王落井,落完了还仰头招呼他们:“快点下来呀。”

    徐望看着那足有四、五米深的井底,脑袋疼:“这就是你的专用路?”

    “别怕,”阎王贴心张开双臂,“我接着你。”

    “不用,”吴笙替自家队长拒绝,“他有人接。”

    随着徐望稳稳落进吴笙怀抱,面积不大的井底几乎被三人塞满。在他们膝盖高的井壁处,有一个一人宽的圆洞,不知连通向何处,只能感觉到嗖嗖的风,从洞口吹进井底,吹在本就湿透的裤子上,阴森的凉。

    阎王艰难弯下腰,钻进圆洞。

    徐望和吴笙一言难尽地看着,总觉得自己一不留神,误入歧途。

    伸手不见五指的洞道里,再听不见地面的雨声,只偶尔有不知哪里传来的“滴答”,趁着这黑暗格外寂静。

    阎王、徐望、吴笙,一个跟着一个往前爬,速度缓慢,洞道坑洼,爬得腰酸背痛,膝盖生疼,爬得徐望要是不说点什么,能憋死。

    徐望:“你不要告诉我池映雪住地下室。”

    阎王:“怎么可能,正经的西厢房。”

    徐望:“……那我们为什么要走地下!”

    阎王:“地上有人守着啊。”

    徐望:“园丁和司机已经被我们打跑了。”

    阎王:“他俩只守花园,内院里守卫更多,没有池总允许,你想硬闯,十条命都不够。”

    徐望:“池总?池映雪的父亲?”

    阎王:“不然还能有谁。”

    徐望:“那就是了,他是池映雪的父亲,我们是池映雪的朋友,彼此好好沟通,没道理不允许我们见。”

    阎王:“嘁,那个人,沟通不来。”

    徐望:“你试过?”

    阎王:“不用试,就是他把池映雪关在西厢房不让外出的,还沟通M.ZzWT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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