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我们老板想要见您。”络腮胡男人恭恭敬敬的,丝毫没让沈砚行感觉到刚开始的那种奇怪,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我们老板姓顾。” 沈砚行心里一动,姓顾? 他点了点头,“那……麻烦带路。” 络腮胡男人转身,带着他重新走进了会展中心,向另一个通道走去。 通道有些长,也没有什么人来往,越走就越安静,只听得到他们错落的脚步声,而和会场同样的灯光这时显得冷清起来。 “沈先生,我们到了。”络腮胡男人在一件办公室门前停下来,转头对沈砚行道。 沈砚行嗯了一声,忍不住有些心跳加速,他闻了闻心神,然后才抬手敲了敲门。 “请进。”一把浑厚的男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沈砚行推开门,一眼就看见窗前站着的那个男人,似曾相识的面容让他在惊愕之下脱口而出叫了一声,“顾叔叔?” “阿行,好久不见。”顾伯璋转过身来,手里夹着一根雪茄,向他点了点头。 顾伯璋的神情很平静,但沈砚行却无法保持冷静了,看见他就像是见到了一个亲人,忍不住会想起久远的岁月。 他和大哥,还有辜俸清和冯薪,都是和顾荥禹一起长大的,顾伯璋也曾视他们如同自家小辈般多加爱护。 他们原本该顺顺利利的长大,最大的烦恼不过是被催婚生子,然后又一起变老,可以要好一辈子。 可是后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沈砚行很激动,他走到顾伯璋面前时,眼里已经有了些泪花,“顾叔叔,这几年你都到哪里去了,过得好不好?” “我过得很好,阿行,你先别激动。”顾伯璋拍拍他的肩膀。冲他露出个和蔼的笑来,“这么多年不了,你都长这么大了。” 沈砚行连忙点点头,往旁边的窗外看了过去,这一看,才发现这里是拍卖场地的二楼,在这里能够把场地里的每个角落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缓了口气,转头问顾伯璋,“顾叔叔,是您给我爷爷打了电话?” “除了我还有谁,我看你在那里拼命和我的人较劲,又没法提醒你,只好找老爷子了。”顾伯璋笑了笑,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你呀,可是害我多给了不少钱。” “对不住,我不知道是您的人……”沈砚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着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濡慕,“顾叔叔,你这几年都在做什么,怎么回去看荥禹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啊、你知道我回去过?”顾伯璋似乎没想到他会知道这件事,明显有些愕然。 沈砚行点点头,“每年我们去给荥禹和阿姨扫墓,都会看见有花,除了您,我想不到其他人了。” 顾伯璋闻言忍不住叹了口气,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谢你们了。” 他说着把手里的雪茄往旁边的烟灰缸里一摁,手指又动了动,沈砚行背对的门无声的打开了。 屋子里的灯光有些惨白,顾伯璋看着地上的身影,不知想到了什么,深吸了口气,又长长的呼了出来。 他扭过头去,看着倒在络腮胡男人怀里的沈砚行,他闭着眼的时候让他想起了自己早夭的幼子,“阿行,那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容易相信别人。” 顾伯璋伸出手去,在沈砚行的衣领上摸了摸,然后冲络腮胡男人摆摆手,“阿虎,把沈先生带走罢。” 说着,他手一扬,一枚定位追踪器扔进了垃圾桶里。 天已经黑透了,叶佳妤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旺财正在屋里四处巡逻,时不时来蹭蹭它。 电视里正在放一部新的偶像剧,还是霸道总裁的故事,但对象不再是灰姑娘,而是有能力的白富美了。 她开了一盒手指饼干,旺财从屋角飞奔过来向他讨吃的,她想逗逗它,于是举着饼干一会儿离它近,一会儿又离它远。 正在嬉闹着,叶佳妤的重心不稳,猛的往沙发一旁歪去,她下意识的用手一撑,人没倒,却听见了一声清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