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念着,不然,自己也不可能出现在这儿了。 林杏见成贵盯着自己,不禁道:“大总管也是来看看奴才是不是得了失心疯的?” 成贵咳嗽了一声:“万岁爷应过你去恩荣宴,今儿正是吉日,保和殿大开恩荣宴,小林子跟咱家走一趟吧。” 林杏摇摇头:“奴才多谢万岁爷还惦记着应下的话,只不过事易时移,如今奴才还是别去了,省的搅了万岁爷得良才的好心情。” 成贵沉默片刻:“小林子,你不是又想出宫了吧。” 林杏瞥了他一眼:“大总管,禁宫层层守卫,就算奴才变成鸟,只怕也得给射下来了,怎那么出宫。” 成贵:“小林子,你得替万岁爷想想,你毕竟是……”顿了顿:“万岁爷如此也是不得已,万岁爷心里想着你呢。” 林杏冷笑了一声:“大总管这话听着新鲜,闹半天,万岁爷都是抱着美人想奴才的,您不是想跟我说,万岁爷把怀里的美人当成奴才了吧,奴才可没这样的造化,奴才就是个太监,当不得万岁爷这么想着,恩荣宴奴才就不去了,大总管就跟皇上说,那保和殿庄严肃穆,乃是为国甄选栋梁之地,奴才一个太监可不配站在哪儿,慢走不送。” 成贵见劝不动只得叹了口气,出去奔着保和殿去了。 恩荣宴刚开始,一道一道精美的御膳正往上端,可皇上的目光却落在一侧的小门处,看成贵一个人走了进来皱了皱眉:“小林子呢?” 成贵低声道:“回万岁爷小林子着了些风寒,身子不大爽利,让老奴替他谢万岁爷恩典。” 皇上蹭的站了起来:“倒跟朕闹上脾气了,朕去瞧瞧。”说着就要往外走。 成贵忙道:“万岁爷这恩荣宴可开了,三甲进士都在下头候着万岁爷垂训呢……”不等成贵说完,皇上已经从侧门出了保和殿。成贵忙跟了出去。 林杏这些日子郁闷,生气,憋屈,死变态一天一个美人睡得不亦乐乎,自己就只能躲在院子里种菜,对着的只有旺财那张丑不拉几的脸,搁谁谁不憋屈啊。 宫里禁了赌,那些太监见了自己能躲就躲,不能躲的也躲,仿佛自己是瘟疫,过去的老哥们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不痛快,后宫的嫔妃更是把自己当成了恶鬼,恨不能敬而远之,自己这宫里简直成了人嫌狗厌的存在,既没了乐子,又捞不上好处,还混什么。 即便得了好处,想送出宫也绝无可能,以前自己往宫外带东西都是拜托孙济世,他是太医,天天进进出出格外方便,可上回自己让他把那几件大毛衣裳带出去,那老头儿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说皇上下了旨,宫内进出都必须严加检查,以免有人夹带私货出宫。 不是林杏多想,而是肯定变态这么干,针对的就是自己,林杏很快发现,自从那天暖阁的事儿过后,哪怕变态不想幸自己了,也没放自己走的打算,反而看管的更加严密。 林杏十分怀疑,变态想关她一辈子,想让她在这个屁大点儿的小院里自生自灭,做梦,自己过不上舒坦日子,谁也甭想舒坦的了,不破不立,安静了这么久是时候大闹一回了,闹的急了一拍两散,发落自己出宫最好,就算出不了宫,也得过回之前风生水起的小日子,没说越混越回去的理儿。 皇上进来的时候,林杏正给院里的韭菜浇水,前儿下了一宿雨,院子当间的接雨瓮里积了半瓮雨水,日头晒了一天,正好浇菜。 林杏舀了一桶出来提过去,一瓢一瓢的浇在韭菜畦上,本来有些蔫头耷拉脑的韭菜苗,立马就精神了,比打了鸡血还管用。 林杏知道变态进来了,却不搭理他,仍浇她的水,皇上也没吭声,就站在院门哪儿,看着林杏浇水,脸色说不上是好是坏。 成贵琢磨,总这么僵着也不是事儿啊,保和殿还有一殿人呢,想着咳嗽了一声:“小林子,万岁爷来了。” 林杏放下手里的瓢走了过来:“奴才给万岁爷请安。” 皇上低头看她:“你是在怨朕吗?” 林杏:“小林子有怨皇上的资格吗,小林子是万岁爷的奴才,万岁爷叫奴才死,奴才不敢生,万岁爷想幸奴才的时候,奴才不乐意也得乐意,万岁爷厌烦了,一甩手,奴才就成了人嫌狗厌的存在,奴才不敢怨万岁爷,奴才就怨自己,命不济进宫当了太监。” 皇上:“还说不是怨朕,分明就是了,小林子,朕不是有意冷落你,朕只是……不好男风。” 林杏万分鄙视这变态,你不好男风,勾搭老娘干什么,吃饱了撑的啊。 皇上叹了口气:“朕也不知该拿你怎么办,想了这些日子也没想出来,小林子你自来聪明,不然,你告诉朕该怎么办好不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