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杏满头黑线,真拿自己当他的小丫头了啊,自己就当彩衣娱变态了,接过来吃了一口,却噎着了,皇上笑了一声,又把他自己喝了一半的茶递了过来。 林杏只能在他异常暧昧的目光下,喝了两口,成贵跟两个侍卫站在旁边目不斜视,跟瞎子没什么区别。 或许是自己顺了他的意,皇上今天心情极好,脸色也格外柔和,一边儿瞧着林杏,一边儿听着外头的说话声。 “几位兄台听说了吗,皇上下旨重拟了今年的考题,在下有些关系,扫听了一些消息出来,听说几年侧重时事策论。”说着叹了口气:“在下昨儿一宿没睡,想咱们寒窗十载,苦读不辍,为的不就是金榜题名人前显贵吗,咱们念得是孔孟圣贤之书,与时事策论有甚干系,如今,万岁爷一道圣旨下来,这十年苦读只怕要付之流水了。” 林杏心说,这人明知状元楼耳目众多,却仍如此不谨慎,即便将来当了官也没好儿。 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刘兄此话谬矣,食君禄,担君忧,乃是为臣子的责任,我等读圣贤文章,知孔孟之道,也是为了天下万民的福祉,若读书为的是金榜题名人前显贵,岂不狭隘。” 刚那人冷笑了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杜公子,你杜公子家资万贯,出身不凡,自然说的好听,我等寒门子弟,自己一家子吃饱穿暖都难,哪还有心思理会天下万民,若不是为了人前显贵,跑京城来做什么,在下没有杜兄为天下忧而忧的高风亮节,不堪为伍,告辞了。” 听见蹬蹬下楼的声音,估计是走了,林杏暗暗点头,这个人虽言辞激进,说的倒是大实话,林杏相信,绝大多数赶考的举子,都是他这种心态。 皇上看了她一眼:“小林子,你说刚那个举子若是当了官是贪官还是清官?” 林杏:“穷人乍富,一朝显贵,必是个大大的贪官。” 皇上哼了一声:“这是读书读傻了,连读书人最基本的气节都没了,再读多少圣贤书也是个废物。”叫过成贵吩咐了几句。 成贵出去,不一会儿领着两个人走了进来,林杏心说,还真都是熟人啊,一个是杜庭兰,另一个就是自己正月十五,在前门大街救下的那个姓文的神经病。 两人看见林杏,也是一愣。 皇上开口道:“在下岳锦堂,闻听两位兄台高论,心下大为倾慕,故此让管家请来一叙,冒失之处还望两位兄台莫怪。” 见他们定着林杏看,脸色有些沉:“两位兄台盯着我这丫头,莫非曾经见过?” 杜庭兰开口道:“公子莫怪,前些日子灯节儿,我与文兄相约观灯,不想文兄忽犯急病,得一位姓安的公子相救,方保住性命,因见这位姑娘跟安公子颇像,心下讶异,故此多有冒犯。” 皇上瞥了林杏一眼:“想必兄台认错了,我这丫头虽有些顽皮,却从未出过府门,今儿是头一次,给她缠的紧了,才带她出来见见世面。” 林杏心说,谁缠你这变态了,不是你逼着,老娘才不乐意跟你出来呢,美男在跟前儿都不能多看,有什么意思。 不过,杜庭兰倒是挺聪明,见皇上不想他们注意自己,便不再看自己,只跟皇上谈论天下大事,姓文的倒是时不时会看自己一眼,眼里充满疑惑。 皇上谈兴甚浓,跟杜庭兰说的甚为投契,相比之下姓文的就失色多了,不过,当皇上说起淮河泛滥之事,姓文的忽然跟打了鸡血一样,滔滔不绝。 林杏听了听,的确颇有见地,看了杜庭兰一眼,终于明白,那天他说姓文的有大才,是指的这个。 这个杜庭兰倒挺聪明的,知道淮水泛滥是皇上的一块心病,这姓文的有这样的本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故此,早早交好,这杜庭兰的心机不容小觑。 第61章 出个邪招儿 从状元楼出来,文志达不禁道:“原来那个安公子是个小丫头,不过,这个岳公子又是何人?瞧他衣着身为考究,且言之有物,倒不像一般的世族公子。” 杜庭兰目光闪了闪:“此乃文兄的机缘,就在下所知,京城世族勋贵之中,只一家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