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密道通往真元宗?”霍水仙问,狐狸说真元宗山禁森严,非门派中人,必须经由龙户阁审查、盘问清楚了,才被准许进入。 “是,因我与龙岩阁有些龃龉,委屈霍师兄不能从正门入山。”封青抱歉道,又说,“还不知师兄拜哪位师伯门下?” “这个现在还不方便告知封师弟,届时你自然知晓。封师弟与龙岩阁有何恩怨?” “一年多前在桃源镇,我们被那狐狸妖修重创昏死,苏醒后虽然侥幸留得一命,但当时有个白师妹却不见了。三个月前,我在龙岩阁看到了白师妹,她竟然还活着。这以后,当初同她一起出去几个人就厄运不断。先是药司阁的赵师兄,出门采药被山中妖兽击杀吞食,接着是龙翔阁的孙师姐,修炼时走火入魔,经脉灵气逆流,血涌自爆而亡,半个月前,我龙鸣阁门下六师弟谷六下山后就失了联系。我自小就跟六师弟感情深厚,心中放心不下,于是下山搜寻,正巧遇上你。 “整个镇子里到处都是真元宗的眼睛,你是生人,一进来就被盯上了,偏你还跟踪龙岩阁的人,那两位同门应该也是知道被你跟踪了。现在龙岩阁与龙鸣阁关系很紧张,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带你走。”封青有一些抱歉。 封青越这样事无巨细地讲出来,霍水仙越怀疑。这人和她连熟人都算不上,只见过一面,看上去也不像是心思单纯的傻小子,为人处世相当冷静、熟练,怎么会带她这样一个极有可能是偷学真元宗心法的陌生人进山呢? 两人继续往前走,密道里安静得尴尬,霍水仙问道:“一派同枝,龙岩阁为什么会针对你们?” 封青道:“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老宗主遭到了魔教焚音派伏击,伤势惨重,回天乏术。我宗创建以来,为避免新的宗主受一些想做宗主的长老倾轧迫害,规定每一代弟子,只可有一位成为宗主。新的宗主之位就落到我师父师叔伯身上,当时只有龙岩阁阁主萧绝天与我师父晏颖刚步入元婴期,其余七阁阁主尚在金丹期。我师父与现宗主斗法,照理说我师父天灵根的奇才,修为也在现宗主之上,但他被人暗地下了黑手,惨遭败北。自那以后,我们阁与龙岩阁便一直交恶……” 这分明就是没打得过人家找场子,怎么听都是你们自己不对。 “这次丛云洲盛会,他亲自前往,收了不少丹药,估计龙岩阁又有不少人要进阶了,相比较而言,我们龙鸣阁倒是日薄西山,”封青微不可查叹了一口气,又道,“不过宗主只在丛云洲逗留了一日便回来了,一回来就闭关在禁林以西的修炼场,谁也不能去打扰。” 霍水仙还是没说话,托着夜明珠走在封青身旁,脸上没有丝毫好奇的神色。 “我自幼满山遍野地跑,和看守禁林的长老一向关系亲近,他告诉我,宗主好像带了一只白狐狸。那狐狸体型巨大,口吐人言,不知道是不是你那个狐狸朋友。”封青终于忍不住,把戏骨说出来了。 霍水仙翻了个白眼,停下脚步,举起夜明珠贴着照他的脸,无奈道:“大哥,你要拿我当刀使你就早点说,弯弯绕绕啰嗦了一大圈……什么带我回真元宗,这条路是去萧绝天的修炼场的吧?” 心底的意图被人拆穿,封青脸“腾”就红了,他慌乱地扭过头,道:“不、不是,霍师兄,你和那只狐狸不是朋友吗?它现在身处险境,你不去救它?” “救也可以,你先跟我说清楚,你怎么确定狐狸是被萧绝天抓了?让我去救,元婴期和筑基期的差距,你懂吧?”这话说的不留情面,封青被戳中了,他涨红了脸,憋不出话来,显然极不熟练做这种送别人当炮灰的事。已经行至山腹之中,此处很是空旷,中间还有石桌石凳,两人各自坐下,沉默不语。 忽然,隐约有人声传来,霍水仙拉着他闪入一旁耳室,急急画了一张隐息符贴在门上。 声音由远及近,似乎是一男一女,两人似乎在争吵什么。 “柔柔,谁惹你生气了?嘟着嘴。”一个男人的声音,封青仔细听着,用口型比着“萧绝天”三个字。 “你别碰我的嘴,我不开心呢!”女人娇嗔,声音很甜,霍水仙听着耳熟,“你都有新欢了,别来碰我。” “好啦。”男人安抚道,听声音像是抱住了女人,“小东西,还学会吃醋了。师父把东西送给封红,你心里难受了?” “谁稀罕啊?那只老狐狸的东西,一股狐骚味,你送我我也不要,偏她当做宝贝,你都没看见她背后笑得多开心。” “她连玩意儿都不是,这是为师的一步棋子,柔柔,忍一忍好吗?”男人柔声劝到,霍水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