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很长的大道,街道左侧靠近江边,右侧矗立无数风格独特的建筑,灯红酒绿,奢华夺目。 当陈锐笙把田安安拖进一间会所时,她看了眼招牌:miu c。 安安几乎傻了眼,心中疯狂鼓掌——这条街上的消费都高得离谱,miu c更是离谱中的离谱,出入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大人物。陈哥把自己往这儿带,果然是这些年赚了大钱了。 miu c的装修风格很独特,属于中西结合的那种。这里的消费按楼层划分,一二三搂都是舞池加卡座类型的,同其它夜蒲没有太大的差异。而四楼的风格则偏向于新中式,古典中融合现代气息,华雅精致。 而当陈锐笙要了会所的四楼包间和四个金牌帅哥时,安安才终于明白,gay蜜不是钱多得没处使,也不是非常看得起自己,而是纯粹被劈腿打击得疯了。 这个判断很快得到了证实。 洋酒瓶子散了一桌,全是空的,安安听着卫生间里惊天动地的呕吐声,难受得都快跟着吐了。 被叫进来的四个帅哥都满脸无语,其中一个栗色头发的朝安安开了口,尴尬的口吻,“小姐,你朋友还好吧?” “应该……还好吧。”田安安扯了扯嘴角,探首往卫生间张望了一眼。 谁知门突然开了,陈哥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他两颊通红满脸的泪,醉醺醺的眸子看向一个小哥,蓦地骂道:“老子特么哪儿对不起你……你特么劈腿,你特么说话啊!” 安安吓了一大跳,连忙扶着陈锐笙把他拉住,吃力道:“哥你不太清醒,不然……您进去再吐会儿?” “……妈的一地都是,谁特么这么恶心!”陈哥在洗手间门口骂骂咧咧。 “……” 陈锐笙嫌弃地捏鼻子,推开她,偏偏倒倒地拉开包间门往外走,“老子去外头吐……” 安安自诩是个讲义气的好少年,见状当然追了出去。开玩笑,走廊上随便一个花瓶儿都是古董,那厮要是不小心撞翻一个,估计她俩下半辈子都只能在这儿洗盘子了。 陈哥一步一翩然,吓得田安安连忙去抓他的手臂,然而这厮发起酒疯来力气奇大,竟然一把将她娇小的身子甩出老远。 安安步子出于惯性地往后退,忽地脚下被什么绊了一跤,整个身体以离弦之势直接扑进了对面的包间里。 她重重落地,疼得呲牙咧嘴,周遭的光线同时暗了下来。 “……”田安安欲哭无泪,卧槽,为什么不关门,为什么还不开灯!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扯出个悻悻的笑容抬头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 后头的话音戛然而止。 与走廊上的明亮不同,包间里昏暗得像另一个天地,一片无声的死寂。壁画上的纹路华丽而暗沉,真皮沙发上靠坐着一个男人,与整片黑暗的世界相辅相成,相得益彰。西装笔挺,威严冷漠,五官面容隐在暗处,使人看不太清。 带着白色手套的五指纤长,指间火星暗红。 这一幕落在田安安眼中,冲击力丝毫不亚于火星撞地球,毫不费力与深深烙进脑子里的记忆重合。安安的脸色有瞬间惨白,瘦弱的身体不可抑制地轻微发颤。 她确信,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能拥有这样极致的凌厉与优雅。 须臾,男人指尖的香烟燃到了尽头,高大的身躯微动,稍稍前倾,夜色般深沉的双眸盯着她,溢满侵略的色彩,然而嗓音出口却是清冷的,淡漠没有波澜。 “看来,田小姐还没有完全记住我。” 话音落地,香烟也随之被戳熄在烟灰缸里。 田安安满世界的阳光刹那间被黑夜吞噬得彻彻底底,她称霸荤段子界已久,当然能瞬间听出他话里的暧昧。 顿时,田小姐整个人都被烈火点燃了,她几乎被吓尿,双膝一软差点儿跪地上去。深呼吸再深呼吸,迟疑着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哪儿能呢……封先生。” 封霄这个名字,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 ☆、chapter11我的东西 安安内心的一群小人开着小火车呼啸而过,它们的名字叫做宽面条泪君。 包间的光线极其阴沉,没有开大灯,只有雕花墙面上的壁灯投落几丝暗光。男人坐在房间里侧的沙发上,高大挺拔的上身略微前倾,暗光流转,为那副伟岸的身躯勾勒出淡淡的剪影。 沉稳冷漠,浑身上下都透出拒人千里的疏离。 有的人天生能令人感到威胁,哪怕只是一个眼神。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封霄在看她,镜片后的目光清冷锐利,带着能穿透一切的魔力。 田安安猜测,自己此时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因为她看见自己连手指都开始发抖。男人的个子极高,即便坐着不发一言,浓烈的压迫感也能轻而易举左右她的呼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