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些误会,因为我并不记得自己承诺过这种事。”说这话的同时,男人冰凉的指尖触到了她唇上破皮的红肿,他记得这张唇瓣的柔软,记得她血液的甘甜,记得他创造这个伤口时她身体的颤抖。 田安安皱起眉,随之唇上一阵刺痛,他在她的伤口上轻轻地摁压了一下,凝固的伤口再次涌出鲜血,丝丝缕缕。他轻笑,森然的眼底却没有笑意,“另外,我很好奇自己的哪句话让你产生了这种误解。” 安安手肘撑在实木桌上勉强支起上身,视线与他对视,带着几分疑惑。这个人很善于让人陷入一头雾水的境地,因为他有一个习惯,说话永远都只说一半。她脸上很淡定,内心却默默给他比了个凸,沉默了片刻问道:“什么误解?” 他微挑眉,薄唇里头轻描淡写吐出三个字,“睡一次。” 成功人士说话很有技巧,三个字,却能毫无偏差地表达出两层意思。田安安发现,他的停顿在“睡”字后面,“一次”是重音,她脑子再抽也能听出来,毫无疑问,封霄强调的是后面那个数字和量词。 安安两道眉毛往下垮,漂亮的五官成了个白底的囧字。不是一次?那是几次?听过买房给首付尾款分期的,没想到这种事也可以分期付款? 她调整思绪快速从震惊中回过神。 这下算是看出来了,和谁讲道理都不能和封霄讲道理,再有理都会变成没理,因为他就是道理。她应该成为一个识时务的俊杰,这个节骨眼儿上,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拧巴其它的没有用,还是先搞清楚总款是多少比较靠谱。 要她还款,也得先告诉她目标数字,否则她会觉得黑暗的人生真的没奔头了。 于是田安安深深吸气再吐出,拿出高考场上蒙理综选择题的勇气和封霄对视,照着他的样子面无表情道:“那麻烦封先生给我一个准话,您——准备什么时候让我回国?我又需要怎么做?” 安安不愧是给演员当助理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她装模作样起来其实挺像那么回事。不过很可惜,这么气势汹汹的一句话,因为这身暧昧勾人的男士衬衣而大打折扣。更何况,还是香肩半露半躺在办公桌上的姿势。 封霄目光稍斜,瞥过不远处的立钟又收了回来,声音极度平静,“你离开麦卡伦机场的时间在今天晚上八点二十七分,至于你需要怎么做,”他食指微动将桌上的口红勾到了掌心里,视线从白皙纤细的两条腿一路往上,看向她聒噪的唇,淡淡道:“先闭嘴。” 真是可笑!绑架她欺负她,这会儿还不让她说话?还有没有天理了!她心头义愤填膺,攥紧了拳头血脉贲张,然而抬起眸子对上他冰冷的眼,安安只硬了瞬间,接着萎了下去。 ……算了,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一个变态。毕竟这是一个心理有病的病人,异国他乡的,她要关爱同胞,她要把正能量播撒到世界的每个角落。 田安安当真不再说话了,只是拿一双明亮灵动的眸子瞪着眼前衣冠楚楚的男人,强自镇定的目光下慌乱暗涌。 演艺圈最不缺的就是好皮相,她见过的帅哥多如过江之鲤,可使不得不承认,他的容貌和身材比例都堪称毫无瑕疵。 一个男人长了副极其漂亮的五官,稍有不慎就会流于女气。他却刚硬冷厉得像一块寒铁,一丝不苟的西装革履下自然而然流淌出的,是浓烈到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严和强势。 嗯,真是白瞎了这副好皮囊。 她警惕而防备地看着他。视线中,封霄轻轻旋开了唇膏的旋钮,动作一如既往的从容优雅,紫红色的膏体一寸一寸升出,从修长干净的指间。 随后,男人有力的左手箍住了她的小脸,力道适中,刚好将粉嫩微肿的唇瓣挤得嘟起。 “唔……”安安惊愕地瞪大眼,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别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