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到底,还是对除了周意满以外的人。李重年清楚得很,他根本就舍不得碰周意满一根指头,刚才不过扯疼了她几根头发,她叫出来的声音就把他的心扎的鲜血直流,哪儿还敢再下重手? 明明他一回家就去周意满柜子里翻出她的戒指,甚至都想好了,要怎么轻蔑的砸到她的脸上,要怎么践踏她的尊严,要怎么告诉她“周意满你想都别想,我是不会认你做嫂子的”,可现在,他一点都不想这么做了,他就是要瞒着她,就是要让她觉得是她在外面有人,是她亏欠他的,他要她补偿他。 又亲了亲周意满被他捏红的下巴,他懊恼又心疼的蹙着眉,连“我给你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和“要不你也打我两下,我肯定不报复你”的幼稚话都说了出来。 李重年很会揣摩人心。比起刚才看他暴怒与失常,面对这样的李重年,周意满更加不知所措。她突然捂着眼睛就无声的哭出来,一点声音都没有,却哭得有如声嘶力竭,几天来压在她身上的负担和惊悸,全在一瞬间爆发出来,很快就全身脱力的软在他怀里。 他静静的看着她哭,只在她快倒下的时候把她接到怀里。他甚至有点高兴的偷偷想:你看,她为我哭了!她还是喜欢我的! 他们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和好了。 李重年除了不把戒指还给周意满,其余的,一个字都没有问,还很贴心的帮她收拾被毁坏的桌椅家居。他不提,周意满也不能说,纠结的又跑到他怀里抱了一会儿,握着小拳头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对他,就算他掀了桌子,她也只准给他一个巴掌。 *** 宋煜来电话的时候,李重年正在周意满脖子上种草莓。闺房趣事被打断的李小爷横眉倒竖,险些把这个手机也摔了。不过当他看到是宋煜,脸上倒闪过些晦暗的神采,再看看害羞到把脸埋进膝盖里的周意满,这个电话接得和颜悦色。 “嗯”、“好”、“没问题”的应付了两句,挂了电话的李重年心情还是很好。他跳着把自己摔进沙发,又把差点被弹出去的周意满捞到怀里,露着白白的牙捏她的脸:“宋煜组了个局,孙嘉树被我扔缅甸去了,只能让我去帮他镇场子,你要不要一起去?” 周意满对宋煜的印象并不好,她实在不愿勉强自己,就摇头说不想去。李重年多少也有点感觉到,胳膊揽着她晃晃:“也行,我就去看一眼,尽量早点回来陪你。” “不用啦,”周意满指着蹲在地上摇尾巴的雪白萨摩耶,“家里还有在,我不会孤单寂寞冷的。” 李重年突然就嫌碍眼,起身想把它扔到阳台锁起来,却被周意满拦住了。她觉得靠在李重年怀里很舒服,拉着李重年不想让他离开。 对她的亲近,李重年很高兴,干脆把她放到腿上,让她抱着,他再抱着她。 这个画面太温馨了,李小爷心里美得直冒泡。粉红色的桃心一个接一个飘起来,却在他看到周意满怀里的时“砰”得破掉了。 这种时候抱在怀里的不应该是孩子吗? 一定要是孩子呀! 李小爷故意不看那只碍眼的狗,眼睛粘在周意满的脸上,心里越发痒。果然还是要生个儿子,他亲亲她的鼻尖,要生个跟宝宝一样聪明漂亮的儿子。 周意满被亲的莫名其妙,不过她也觉得这个氛围很不错,只可惜宋煜还在等,她不能玩妲己褒姒那一套留着李重年。顾全大局,她拍拍他:“你快去找宋煜吧,记得拿件薄外套,我怕晚上会变天。” “我没有薄外套~”李重年很不情愿的站起来,神情像极了想出去玩就装可怜的,“我没人疼没人爱,没有人会想到要给我买衣服!” 周意满只能把他拉到他的衣柜前面,一件一件帮他挑,李重年雀跃的拿出一件衬衣,吵着非要周意满给他扣扣子。 衬衣是量身定制的伦敦货,从裁剪到缝纫,无一不是最精致的做工。尤其上面一排纯金扣子,每一个都毫不吝啬的印上李重年名字的拼音缩写,个头很小但数量极多,凭周意满刚剪短指甲的手指头,根本玩不转。 她盯着金光闪闪的扣子,眼花缭乱,要不觉得扣缝太窄塞不进去,要不觉得扣子太小拿捏不住,等扣完最后一个扣子,周意满的指尖都出了汗。 李重年一直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