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 随即,所有人都跪俯下身,原本早就酝酿好的泪水在一瞬间倾泻而下,所有人的口中都爆发出伤心的呜咽声。 所有的人都以手帕掩面,哭得极为哀痛。 至于这其中,有多少是真心,又有多少是假意,又有谁人能够知道 恐怕更多的人想知道的怕是,霍老太太在生命的最后那一瞬间到底看到了什么,想要对着霍长歌所说的又是什么? 不过一个时辰,霍家上下已经挂上了白帆,所有人都披麻戴孝,为了霍老太太的丧事而紧做着准备。 而霍青山也不忘向宫里递了消息,皇帝以及太后也立即派人前来慰问。 皇帝派人先做安慰,随后告知霍青山,可先做短假,至于丁忧之事待后再论。 霍夫人闻言,心中稍有安慰,扶着霍青山的手低声问道。 “老爷,陛下如此安慰您,似有不许您丁忧之意,是否是信任我霍府,有抬举之意?” 霍青山没说什么,只是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霍长歌面带忧虑之色。 霍夫人见霍青山目光望向霍长歌,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到底没有说些什么,这种时候也不好多言,只能愁眉苦脸,脸色愈发难看,硬生生憋到晚间。 丧事要办,但是霍长歌的科举之路不能废。 本朝丧仪,只有为子女者为父母丁忧守孝三年,倒无为孙者要为去世祖父母放弃仕途的旧例,因而此番对于霍长歌倒也影响不大。 只是这三年间,他的婚事怕是要暂且放一放了。 到了二月底的时候,京中已然聚集了一群自各地而来的学子前来考试,之前也有京中大儒举办的诗会之中,不少人已然脱颖而出,博得了不少关注。 反倒是一向来在京中赫赫有名的霍家二少爷霍长歌倒是如同销声匿迹了一般。 不过各中缘由大家也都知晓。 先是因为庶弟犯事,霍长歌不好出门太过招摇,因而错过了卢阁老家的诗酒会。 随后又因为家中祖母过世,霍长歌一直在准备着祖母的丧仪和祭礼,更是不能出现。 因而,最终连画楼赛诗那日也未出现,倒是让旁人占尽了风采。 原本各大赌局霍长歌高中的赔率是一比二,到现如今,居然已经落到了一比十的窘境。 一时间,被不少人压了一头。 所有人都以为,霍长歌此番是要发挥失常了,能够勉强进个贡士已经是上天垂怜了,更何逞还想要三元及第,高中榜首。 就连霍府上下也都这般想着,叹息着他们家二爷当真是运势不好,接连碰上这样不吉利的事情。 唯有霍长歌一切照常,任旁人去说是非,平日里该干些什么如今还是做些什么。 在霍老太太的丧礼之后,他便投入了如往常一般的生活之中。 一直到了三月初六。 艳阳高照,鸿雁高飞。 一大早,马车便将霍长歌送到了京城贡院,周正抬头瞧见鸿雁排成一字自头顶飞过,喜笑颜开的对着霍长歌道。 “好兆头啊,二爷怕是会有好消息。” 霍长歌抬头,瞧见南来的鸿雁,想着春天到了,心里头心情倒是不错。 他伸手摸了摸陪在身上,玉佩下头小郡主打的乱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