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会霍长益,而是对着霍如安说。 “大伯父,您是长辈,我还小辈,论理我是不能说你什么,更加不能指责您什么,但是有句话我要告诉您。” 霍如安闻言,面色微冷。 他也端出了伯父的架子,质问霍长歌。 “长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的大伯父,难道关心你也有错了啊?” 霍长歌没理他,继续道。 “大伯父,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你也姓霍,霍家的荣辱同样和你息息相关。你以为我和父亲出事了,东府就能独善其身了吗?” 霍长歌说完,转身就要走。 霍如安一时情急,猛地抓住了霍长歌质问。 “你把话说清楚!你觉得这次是我设计陷害你的!” 霍长歌冷哼一声。 “人在做天在看,你到底做了什么心里知道,我父亲那里自然也会知道。” 一听见霍长歌提到霍青山,霍如安脸色更加难看。 他现在对于霍青山是又惧又怕。 然而霍如安还来不及说话,一直在边上没什么存在感的霍长益忽然抱着霍长歌的裤腿大声哭道。 “二哥,二哥,我认错,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千万不要告诉父亲,否则父亲一定会把我逐出家门的!” 霍长益哭得满脸泪水。 “二哥,看在我们是兄弟的份上,求求你饶了我,我只是被大伯说动了,我什么也没干啊!” 霍长歌听了这话,怒极反笑。 他一脚把人踢开。 “你什么也没干就能让我和人对簿公堂了,要是你干了什么,我岂不是连命都没了。” 他说完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霍长益追在后头,再次抱住霍长歌的裤腿。 霍长益心里清楚得很。 身为庶子,谋害嫡子,还险些将家族牵扯进去,多大的罪过! “二哥,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一时嫉妒,为什么你就那么贵重,我就如此轻贱!” 他大哭嚎啕起来。 “可我是你的弟弟啊,哥,你不能看着我死!” 霍长歌叹口气。 “霍长益,人之所以为人轻贱是因为自贱。堂堂正正往上爬,谁阻拦过你的去路?好自为之。” 说完,霍长歌再次把人踹开。 霍长益被踹了两脚,趴在地上一时间起不来,但他还是哭喊着。 “二哥,你不能不管我啊!” 霍长歌却再也没有回过头,多看他一眼。 两边的下人都眼睁睁的看着,可是谁都没有上去扶。 谁能想到,寻常能和下人说说笑笑的二少爷,发起火来,也是如此可怕的。 府中,有人看着热闹,有人却是战战兢兢的。 果不其然,大约两刻钟之后,霍长歌身边的书童周正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的架走了平时府里头几个管事的。 很快,霍长歌又传出话来,召集府中所有的下人去花园集合。 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十几个家丁高举着火把,围成一个圈。 最上首的亭子里,霍长歌在喝酒。 圈中,霍家老宅几乎所有的管事都被按在凳子上。 霍长歌已经喝得半醉,他给周正使了个眼色。 周正立刻会意,对着所有人高声道。 “这几个东西背主弃义,竟然连二爷都敢出卖陷害,酒里下药,遣走下人,意图让二爷赶不上考试。” 周正吸一口气,声音更高,带着出离的愤怒。 “作伪证,偷放假证种种,实在是可恶!你们好好看着,背主的下场是什么!” 棍棒毫不留情的击打着身体各处,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和求饶声。 先是高亢,紧接着一声比一声微弱。 霍长歌一杯一杯喝着酒,目光死死地望着那一张张逐渐被鲜血弥漫的躯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