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是沈竞亲手熬的,把程越给嘚瑟的差点儿从床上直接蹦起来迎接。 闫明昊干咳了两声,强行摁住了程越的腿,“你都快烧到四十度了,还有力气喝粥吗?” “四十度了!!!?”沈竞吓了一跳,“要不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看吧,你这会烧坏脑子的。” 他伸手想要探探程越的额头。 闫明昊一屁股挪到床头,挡住了他的手,端起水杯说:“将近……将近四十度,我刚量了一下,也就三十七度多,比白天时候好多了。” “吓我一跳,”沈竞把粥碗放到床头柜上,“你药吃了吗?” “还没呢,”闫明昊瞥了一眼床上的程越,“正准备给他弄点什么东西吃,再吃药的。” 沈竞看着程越红润的面色,觉得他大概是烧得不轻,有些心疼,“那你有胃口喝粥吗?” 程越虚弱地点点头,不动神色地将手探出被窝,狠狠地掐了一把闫明昊的大腿。 “欧!——”闫明昊疼得尾音都急转弯,迅速站起身来说,“我忽然想到有件事情要跟剧务说下,你们先慢聊,我一会就回来。” 沈竞点点头,低下头问:“我扶你起来喝?” “我没力气,”程越的语气比刚才还要虚弱,两片睫毛轻轻颤动,“算了不喝了吧。” “不吃东西怎么行!”沈竞把粥碗端在手里,“今天我就算是灌也要给你灌下去。” 程越顺势一指,“那儿有把勺子。” 沈竞把勺子拿去浴室洗了洗,舀了一勺粥,喂到程越嘴边,“当心烫啊。” 程越兴奋得揪紧了床单,得寸进尺地讨好处,“那你给我吹吹啊。” 沈竞将勺子放到嘴边吹了吹,又递过去。 程越微微仰头,喝了一口,一路甜到了心坎里,习惯性地夸赞,“超好喝。” “生病的人嘴里不是都没味儿的么。”沈竞想起自己胃炎住院那会,吃什么都是苦的。 程越差点儿呛到,使劲圆回去,“你煮的东西,我不用味蕾也能感受到它的美味。” “那就好,那你多喝点儿。”沈竞又舀了一勺,放到嘴边吹了吹。 来回几次后,觉得这样喝粥不太方便,就用两枕头将程越的脑袋垫高了一些。 程越无比愉悦且欣慰地享受着心爱的人的服侍,这时候就算是让他真烧到个四十度他也心甘情愿。 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才。 早点儿怎么没发现这招呢。 这几天,沈竞的闲暇时光几乎都花在了他身上。 程越装病也不敢装太久,一是怕沈竞送他去医院,二是在剧组人多口杂的,太容易露馅,到时候要让沈竞以为自己在耍他,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被伺候了一个多星期,程越是把所有容易得又不会太伤身的毛病都生了个遍,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点子了,就开始喊腰疼。 这回倒不是他刻意卖惨。 白天有一场吊威亚在两栋楼之间跑跳的戏,他是真被折腾得够呛。 导演也不管他恐高不恐高,直接就让从二十楼的天台上往另外一栋蹦,中间相隔将近两米。 刚开始往下看的时候,腿肚子都是发软的,中间还崴了一次脚,蹭破了点皮,到现在还觉得心脏提在嗓子眼儿没落回去。 之所以要喊腰疼是因为他怕脚脖子这种地方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