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听起来,隋生源似乎并不知道这些。 秦远疑惑地看向马氏和陆巧儿。 马氏忙下跪,恭敬地给秦远解释经过。 “生源前段时间日子相中了一户人家的女儿,我求媒人去说和,结果人家嫌我是寡妇带儿子,便不同意,拒了这门亲事,生源因此情绪就不太好。 后来就出了隋风云那件事,妾身就不想让他在这时候觉得,这些年照顾他的,让他一直崇拜的叔父是个坏人,所以就擅自做主瞒着了他叔父的死因。妾身便胡诌说他因为经营酒楼得罪了权贵,才会被官府处死的,想让他以为他叔父心地还不算坏。万万没想到,妾身这随口扯出的谎,竟让这孩子做出这等事情来。” 即便马氏这样说了,秦远还是很疑惑,隋生源自己有嘴有耳朵。这事情他去外头一打听,自然就该知道是非真相。 陆巧儿忙补充解释道:“隋风云出事之后,姨母便叫下人看紧了生源,他几乎每天都在家读书,就不太知道外头的事怎么样。本想着等些日子,他情绪好些的时候再告诉他。” “既然你们有心瞒着,那他怎么会知道是我抓了隋风云,来找我算账?”秦远说罢,就看向隋生源。 马氏和陆巧儿也不明白这点,一时语塞,解释不了。 隋生源皱眉道:“是我前几天出去的时候,偶然听人说是秦少卿一手调查判了我叔父的案子,我想再问被家仆给拦下了。便就此记下这话,心中越想越觉得愤愤不平。谁知第二日就听说了秦少卿拒婚尉迟家的事,我对拒婚的人本就厌恶,再加上之前的打听,自然是万般相信秦少卿是害死我叔父的坏蛋!” “你这混账,竟不记得你表姐说过多少赞美秦少卿的好话吗?”马氏气得不行。 “我只听过表姐夸过秦参军,可我哪里知道这秦少卿与秦参军是同一人。”在这点上,隋生源也很委屈。他要是早知道这个,当初也就不会鲁莽干出这种事了。 秦远恍然点了点头,如此捋了一下经过,事情到算是能说通了。 马氏拉着隋生源连连赔错,跟秦远解释这一切都是误会造成,都怪她没有把话说好。隋生源现在明白经过,很为自己的做法感到愧疚和害臊,再三诚挚地跟秦远道歉。 秦远让陆巧儿先带隋生源离开,再问马氏何时与隋风云相识。 “十三年前,那时候生源三岁了。”马氏解释道,“他对我一见钟情,本想娶我入门,但因为我心里还有生源的父亲,便没有同意。他却并没有因此放弃,还是会时常来看我们娘俩,如此一来二往生源就和他越来越熟了,我便叫生源认他作叔父。” 秦远应承,令马氏签一下文书就可以走了。 “我还要签文书?”马氏疑惑问。 “自然,保证你儿子不再闹事的文书。今天这事儿毕竟闹到大理寺这边了,尉迟公也亲自折腾了一趟,你若什么交代都没有就走了,我便没了交代。”秦远解释道。 马氏应承,写下保证文书之后,再三谢过秦远,方告辞了。 “秦少卿请放心,我回去之后,一定好生教导他。” 秦远目送走马氏母子和陆巧儿之后,甩着袖子回屋,气得感慨:“这叫什么事儿!” “是呢,叫什么事儿呢,你怎么就这么倒霉,什么事儿都被你给摊上了。”长孙无忌从窗户边忽然伸脖子进来,双手搭在窗台上,对秦远笑叹道。 秦远被吓了一跳,惊讶地转头看长孙无忌:“这么悠闲没事做?” “也不算悠闲,我正想着一件要紧的事,你帮我琢磨琢磨。”长孙无忌勾勾手指,让秦远凑过来说话。 秦远凑了过来。 “你说这尉迟敬德,为何早上喝完水之后,就会放屁?”长孙无忌一本正经又神秘兮兮地问秦远。 秦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跟你有什么干系?这也值当你这样说?” “怎么不值当,我还琢磨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圣人呢,一起同乐。”长孙无忌挑起一边的眉毛 ,依旧兴致高昂。 “我去查悬案。”秦远借口要走,结果又一次被长孙无忌叫住。 “听说魏征参你——不,是举荐你做大理寺卿了,这事儿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告诉我?”长孙无忌质问道。 “这用瞒么?”秦远责怪长孙无忌记性太差,“早在陇州的时候,魏公就当着长孙公的面直接说过了。” “那只是说说,现在他真做了。”长孙无忌就让秦远直接表态,别拐弯抹角,“你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