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若扰了使君们办公,棍棒伺候!”衙差手拿着木杖就赶人。 秦远把顾青青护在身后,尊敬有礼地对衙差拱手躬身。 “此事事关重大,可否禀告上一级后再做决定?”秦远语气温和,问得很斯文。 衙差根本不耐烦听秦远的话,因见他斯文才不打算动手,开口骂他们快走。衙差的身子猛然被什么推搡了一下,整个人被迫连退数步。 衙差恍惚好像见一影子从自己眼前蹿过,速度飞快,正纳闷是什么东西时,就看到秦远已经迈着超大的步子,疯似得飞奔跑到了正堂前,扯嗓子喊:“有大事!” 衙差们呆了呆,差点不敢认眼前这个‘疯子’就是刚才那个看似文静的俊朗男子。 随后他们反应过来,惊厥不妙,赶忙冲过去阻拦秦远。 雍州长史杨纂正在侧堂与雍州治中温彦博议事,闻得外面的吵闹声,差人去问情况。 衙差忙来回禀:“没什么大事,就是来俩闹事的,非说咱们府衙上月收了一个叫什么花牡丹的女人的尸体,属下们正想把他们打发走,怎料那男的突然冲进来闹事。万不该叨扰两位使君,属下们这就将他们打出去。” “慢着,这普通百姓岂会随便来此闹事。府中当真没收过此人的尸首?”温彦博问。 衙差不太确定地应承。 温彦博看出端倪,立刻命文书去查卷宗记录,再行质问府里的仵作,两方都表示府衙里不曾收到过一名叫花牡丹死者的尸体。 温彦博对杨纂道:“若这二人所言为真,而我们府中确实不曾有衙差领回花牡丹的尸体,那这件事就非同小可了。” “怎么说?”杨纂忙问温彦博。 温彦博现在虽为雍州治中,官品低于雍州长史杨纂,但他不论家世、学识和辩才都高过杨纂,其兄长还是礼部尚书,御封的黎国公。 杨纂深知温彦博将来的仕途肯定会比自己厉害很多,他来这做官不过是历练一年,所以杨纂对温彦博一直都很客气和尊重。 “有人敢在这天子脚下冒充衙差办事,是何等的贼胆!此事若不及时处置,它日闹出大乱,你我二人都会被连坐。” 杨纂点点头,方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立刻命人传唤顾青青和秦远二人。 秦远进了大堂后,见上首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两鬓微有些花白。此人的左下首位则坐着一位清瘦的年轻男子,双眼皮凹了进去,凸显着眼眶的轮廓,人却很精神,一双眼观人时目光如炬。 二人皆穿着朱红官袍,气势威严。 顾青青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她竟然被雍州长史那么大的官召见。加上刚才花牡丹尸体失踪的事再次令她受惊,她已经怕得说不出话了,支支吾吾嗓音哆嗦。 秦远就代顾青青把经过陈清,说完后不忘询问顾青青是否有遗漏或说错之处。 顾青青摇头,“一字不差,就是这样。” 温彦博打量一眼秦远,才去问顾青青,“此事除了你当时可还有别人能作证?” “我阿耶当时也在,还有尸体运出去的时候,有两个邻居看到了,那些人当时穿的衣裳就跟这里的衙差们都一样的。”顾青青怯懦地说道。 温彦博立刻召来那天当值的衙差,还有府中的三名仵作,请顾青青辨认。顾青青一一看过之后,表示都不是。 “竟真有人敢冒充我雍州府的人!”杨纂惊讶之余,气地拍桌。 “幸亏他二人来此陈明情况,否则我们至今都不知情。”温彦博叹道,“不过事情发生在一月前,怕是不好查了。那些冒充者很可能早就逃出了长安城。” 杨纂不解,“但这不符合常理,他们好端端的为何假冒官差运走一具尸体?” “其中必有缘故。”温彦博微微眯起了眼睛,转即忽然去问秦远,“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报官的路人很可能与那些冒充者是一伙的。永安坊紧邻安化门至芳林门大街,这是长安城的主干道,经常有禁军巡逻。他们冒充官差必然心虚胆怯,不敢走大路。”秦远回道。 温彦博点头,命人排查永安坊附近最隐蔽的小路,看看一个月前是否还有人目击过此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