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完全被人给遗忘了一般。 越是这般平静,绿萝心中就越是不安。然而,米分黛除开最初几天的忐忑不安之后,渐渐就又恢复了往日里面蹦跶的样子。虽然还在闭门思过,不能出翠竹轩,却又开始与送饭来的丫鬟、婆子套近乎了。 绿萝在屋中就听到她拿着糖塞给送饭的小丫头,“吃吧,这糖甜着呢,只我不喜欢甜的,放在这里可惜。” 她嘲讽地扯了扯唇角,米分黛其人,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心中愈发觉得应该跟米分黛保持距离了,两个人同在一院,日后难免会受她牵连。 米分黛对绿萝却是横眉冷对,觉得此人实在是胆小怕事,又没有义气。明华不过是处置了几个丫鬟而已,就让她露出了本性。绿萝此人,不可深交。 她们可是皇后娘娘送来的女官,做什么用处的不言而喻。宁王身子不好,没让她们伺候也就算了。可是想要处置她们,只怕宁王妃还没这个胆子。不然也不至于几次做出杀鸡儆猴一般的举动,她若真的敢动她们,不早就下手了吗? 米分黛笑了笑,看着眼前□□岁的小丫头,哄着道:“可喜欢,你若喜欢我这里还有,下次来还给你吃。对了,这几日我看着你们似乎特别忙,连着送饭的点儿都晚了呢!” “姐姐莫怪,实在是因为前院来了一位了不得的客人,王妃这几日都惦记着收拾院子……”小丫头没有心机,三言两语就让米分黛给套出了话。 一个古稀之岁的老者,听闻是从南岭请回来的? 她目光流转,直觉认为,这是一个有用的消息。一个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老头,会让人千里迢迢从南岭请来,又被明华这般重视,定然是有重要作用的! ☆、第39章 钦天监 “父皇,儿臣冤枉啊!”齐王跪在书房之中,抬头看着书桌之后脸色发沉的皇上,忍不住膝行向前,“父皇,儿臣纵然不懂事,却也明白倾城公主乃是北陵公主,事关两国边境和平,如何会鲁莽行事?”他说着叩首下去,“儿臣如何会去掳劫这样一个烫手山芋。--” 更何况,倾城公主事发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曾经跟郑天行同行数天! 若是能够早知道的话,他岂止是要掳劫倾城,杀了她灭口都是有可能的。反正当初是她自己逃走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难不成还要怪他们不成? 齐王心中恼恨,在皇上面前却是分毫不敢透露,只一味求饶、喊冤。 皇上皱眉,看着下跪恐慌不安的儿子,忍不住一把把桌案上的奏折全部推了下去。 “你自己看看,这些都是这几天来弹劾你的奏折!”他起身指着下跪的齐王,手都忍不住被气得微微颤抖,“你若是真的干干净净,那倾城为何一口咬住了你!你还有脸来朕跟前喊冤,若不是朕压下了这些奏折,你如今连跪在这里的资格都没了!” “我……儿臣……”齐王下意识抓起奏折飞快的看了一眼,那一本本的奏折上的话语各个触目惊心。什么不配以亲王之尊,什么当严惩才能平北陵人之愤,还有什么德行有缺…… 他双手微微颤抖,说不出来是害怕还是恼恨,那折子落地发出声响这才惊醒了齐王。他慌乱抬头,看过去。 “父皇,儿臣真没有!”一瞬间他心中转过无数的念头,张口就道:“儿臣真是被人冤枉的,魏……为了逃兵一案,六弟拖拖拉拉了这么久,原本顺理成章能够了解的案子,应是被他查出了这么许多的波折,若是说他没有私心,父皇信吗?” 齐王原本想要指摘魏王的,那些参奏他的折子中,有几个明摆着就是魏王的人。可是,思及魏王母妃在后宫受宠多年,皇上平日里面对魏王也是多有宠信,他咬牙饮恨,转而给宁王泼了一身的污水。 要不是宁王拖拉,如何会查到这个地步。原本只是萧黎之事,萧家冒功骗了个爵位,不过是申饬而已。过个两年,等众人忘记了这事儿,萧家自然也就会重新冒头了。算不得是伤筋动骨,谁知道宁王偏偏拖拉至今,萧家几乎算是毁了大半,没有二三十年别想缓过来了。 这么想着,齐王也开始觉得自己说得有理,此时直接膝行过去,抱住了皇上的腿。 “父皇,儿臣自幼蠢笨,若非父皇时时照看,哪里会有如今的好日子。儿臣不敢让父皇为难,不管是降爵,还是罚俸,又或者是闭门思过,儿臣都心甘情愿。只这罪名,儿臣不能背。儿臣若真的背了绑架北陵国公主的罪名,岂不是让北陵人就此得意忘形,对父皇紧紧逼迫,对两国边境的和谈影响重大!儿臣惹上这样的麻烦已经是不孝了,若真的再认了这样的罪名,岂不是陷父皇于险地,让政事陷于泥沼之中?” 他说着用力在皇上脚边叩首,一派的为国为民。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