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再出点什么别个岔子,我跟我娘说不清道不明的,伤了一家人的和气!”许家妮看了李朝阳一眼,这一眼是点赞的。 “甭夸我,其实这是憨子叔的主意,他对老许家这几块料可是了解的很透彻的!”李朝阳一脸的嬉笑。 “谢谢憨子叔!”许家妮对着张憨子点头。 罗惠瑛也对张憨子投一感激的眼神。 张憨子挠挠头,笑道,都乡里乡亲的,说谢谢就外道了。 于是,众人七手八脚地干起来,两个小时后,摞在老许家大门口两边的那一大垛干木头柴火都被搬进了许家妮住的小院,把小院给堆得满满当当的。粮食呢,也都搬进了屋,许家妮这边呢,没有装粮食的缸,张憨子跑回家,搬来自家的一个闲置的小缸,总算是把粮食什么的都安置妥当了。 这会儿那边几个瓦工已经动手开始在老许家跟小院之间垒墙了。 人多好干活,时辰不大,一堵墙就被垒起来了。 这垒起墙来了,那该从哪儿出去呢? 张憨子笑呵呵地带人去了后院,把那个隐秘的暗门给拆开了,扩大之后,安装上了木门,木门是新作的,门环都是铜质的,在阳光下金光闪闪的,煞是好看。 把这一切都给拾掇利索了,这天色也就暗下来了。 李朝阳从外头进来,手里拎着两只野兔,还有一大块的猪肉,跟两条大鲤鱼,这鲤鱼还是活蹦乱跳的,他进屋没拿住,鱼儿就窜到了地上,在地上一个劲儿地蹦跶着,许家妮一看,急忙弯腰低头去抓,好巧不巧地就跟李朝阳头对头撞到了一起,两个人都是啊的一声惊呼,再抬起头来,都闹了个大红脸,一旁的傻根刚好就看到了,在那里拍着手叫着,“爹,你快来看我,我朝阳哥跟妮子姐谈恋爱呢!” 许家妮的脸腾地就红到了耳根后。 “傻根,别胡说……” “其实,这个可以有……”李朝阳看着她脸蛋红扑扑的样儿就想要伸手去摸摸,那肤色弹指可破的一定手感不错。 但他的想法还没付诸实现,就被许家妮狠狠地瞪了一眼,“你再乱说话,我……就不理你了!” “哦,敢情,你这是想要卸磨杀驴?” “你……是驴啊?”许家妮拿眼白他。 “随便啦,你想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前提是你得承认所有权在你手中,也就是说,我是驴,而且是你的驴,我是小狗,也是你的小狗,至于我是李朝阳吗?那你得是我的……大男人可不能入赘女人家,这是原则底线……” “滚一边去吧!”许家妮这回真理解了那句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的话的真实含义了。 罗惠瑛切肉,张憨子洗鱼,两个人在灶膛间忙活着,傻根也是里出外进的帮忙抱干柴烧火。 “憨子大哥,今儿个真的谢谢你们,有了这些干柴啊,我跟妮子这一冬天再也不用挨冻了!”罗惠瑛去炕上摸了摸,炕烧得热乎乎的,再铺上被褥,这睡下后得多舒坦啊! “嗯,往些年,你辛苦在山里捡的柴火都被老许家人给抢走了,他们也真太过分了!”张憨子说着,把鱼肚子里的脏东西都掏了出来。 “憨子大哥,你咋知道我往些年在山中捡柴火了?” “我……”张憨子不是个擅长说谎的,被罗惠瑛这样一问,他窘得一双手不知道干啥好,讷讷道,“其实,每次你去进山,我都跟在后头,这山中虽然没有什么大型的野兽,但山势陡峭,我……不放心!” “憨子大哥,谢谢你!”罗惠瑛眼圈一红,眼泪都险些落下了。 跟许大春结婚后,他就进城了。 先是一个与回来一次,住上三两天,她好歹呢,还算是有个男人,这种情况持续了一年左右,她怀上了家妮。 然后许大春就不咋回来了。 没生家妮的时候不回来的理由是,她有身孕,他回来搅扰,别再害了孩子。 这个罗惠瑛也理解,还背地里感觉幸福,因为她嫁了一个知冷知热知道疼人的好男人。 但后来生下了妮子,许大春也不咋回来,这次给的理由是,孩子小,黑白地哭闹,他睡不好,回城就没法子好生工作,这不工作,一旦拿不回工资来,一家老小的吃喝咋办? 罗惠瑛对于这个理由,有点不乐意,那别人家的孩子不都这样吗?闹是闹点,但做爹的也没说就嫌乎,就因为不回家住啊! 可是许老太说,她儿子说的在理,在外头工作本来就累,回家再休息不好,那不是想要累死她那宝贝大儿子吗? 所以老太太认准了一件事儿,只要到了月头上,许大春准时准点地把工资大部分捎回来,那他不回来就不回来,这罗惠瑛给老许家生下了一个臭丫头,还有功咋滴?非逼着她儿子回来!所以有许老太的撑腰,许大春就胆子更大了,半年都不回来一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