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黄符,符纸眨眼间烧成灰烬,落入掌心,他手指一弹,一滴清水在指尖缓缓凝聚而成。 降魔大臣:“我靠,这什么沙雕杂耍?” “闭嘴。”陆行舟冷声说,将指尖的清水滴在局长的眉心,水珠沾皮即入,仿佛有生命一般迅速渗透到毛细血管中,随着奔腾的血液流到脑部。 这滴水是个引子,随着它在脑血管中的飞速流动,所到之处,红色的符纹渐渐浮现出来。 这是他不惜用心头血画出的符咒。 陆行舟手臂上肌肉收缩,猛地往后一撤,符纹如同一张细密的大网骤然从局长眉心被拔出,离开皮肤的瞬间,化作一滴血,消失在陆行舟指尖。 局长长吁出一口气,疲倦地倚靠在椅背上,哑声道:“多谢,辛苦了。” 医疗室中,医生取出石饮羽另一个膝盖中的镇魔钉。 降魔大臣挺身挡到陆行舟和单向玻璃之间,急道:“这回到我了吧,来来来,come on baby。” 陆行舟冲他虚假地一笑,转头看向监狱长:“兄弟,到你了。” “开什么玩笑???”降魔大臣怒叫,“为什么还不是我?” 陆行舟:“因为我看你不爽。” 降魔大臣:“什么?” 陆行舟微笑:“我看你不爽,我男人也看你不爽,那你还能爽吗?后边儿排着去,等阿羽最后一根钉子取出来再说。” 随着陆行舟第二滴心头血的收回,医疗室中,医生已经取出石饮羽第六根钉子。 细长的钉子被放在解剖盘中,和其他五根同样沾满血迹的钉子并排放置在一起。 “六根了!”降魔大臣啪啪啪地拍着沙发扶手,又怒又喜地嚷嚷:“这次轮到我了吧?” 陆行舟弹了一下沾湿汗水的额发,笑道:“不行哦,还有最后一根。” 降魔大臣抓狂:“都已经最后一根了!你还磨叽什么?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当然是担心你们妖界出幺蛾子。” “妈蛋!你敢辱妖!” 陆行舟没计较他的骂骂咧咧,目光淡淡地看向医疗室内,镇魔钉已经七去其六,只剩魔心上的那一根,石饮羽体内一直被压制的力量散发出来,隔着一面玻璃,他能敏锐地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的精纯的恶魔之力。 医生们围着妖医扎在石饮羽胸口上的金针比划了一会儿,正式动手,一根血淋淋的钉子被从胸口渐渐抽出。 石饮羽一直镇定的脸上终于出现痛苦挣扎的神情,他用力蹬了几下腿,双手握拳,浑身肌肉虬结,上面覆着一层汗水,在灯光下泛着水润的光泽。 旁边一个护工递了一卷毛巾过来。 石饮羽一口咬住毛巾,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 眼看着那根钉子即将被完全拔出,一直紧张工作的妖医突然伸手,快准狠地拍向那根钉子,俨然想给他塞回去。 陆行舟猛地挺直脊背。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那个递毛巾的护工倏地蹿了上去,一记猝不及防的巴掌将那个妖医扇成了陀螺。 陆行舟一脚踹碎单向玻璃,跳进医疗室中。 “怎么回事?”剩下两名医生大惊失色。 石饮羽坐起身,浑身是血,却浑然不觉疼痛般,抬手抓住那根钉子,用力从胸口拽出来,反手一扔。 钉子穿过妖医的肩膀,将他重重钉在了背后的墙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