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说永和长公主被嫁给鞥丹单于是臣妾所为,这会儿跟发了疯似的要杀臣妾。” 沈宝音听着姜钰这么说,她心中陡然明白,这不过又是姜钰的计谋,她微眯着锋利的眸子望向眼前的女人。 穆高炽看着被困兽之中的万书卿厉声问道:“惠妃娘娘说的可是真的?” “皇上,臣是冤枉的,惠妃娘娘她在说谎!” “皇上,臣妾句句属实,何况整个养华殿的人都可以为臣妾作证,她们亲眼看到邬劼拔出剑要刺杀臣妾。” 姜钰话落,养华殿内的宫女和太监纷纷朝着穆高炽双膝跪下,直说亲眼见到邬劼拿着剑目光凶狠的朝惠妃娘娘刺杀过去。 穆高炽怒瞪着一双眼睛,他转而看向一旁的沈宝音,皱着浓墨的眉峰沉声说着:“邬劼是你从木真族带来的恩人,如今他公然刺杀惠妃,你说朕要如何处置?” 她定眼看着望向自己的男人,这句话多么似曾耳熟,当初在皇陵的时候他也同样问过自己这番话,只是那个时候还有穆皎救了万书卿,可眼下再也不会有第二个穆皎。 沈宝音知道眼前的穆高炽他在步步紧逼自己,又在步步试探自己,在穆高炽的心里早已对自己起了疑心,更别说换了身份的万书卿了。 垂在身侧的手指紧紧握拳,她媚黛紧蹙,转头看向被架满刀剑的万书卿,好久开口说了句:“刺杀后宫主子自然是死罪,即便他是臣妾的恩人,只要是犯了法当以大金国律法处置,不可姑息!” 穆高炽听着这话忽然舒展了眉头,他看向众人命令道:“将邬劼关押起来,明日午时处斩!” 那晚她眼睁睁的看着万书卿被锦衣卫押走,她站在原地无能为力的焦急,她甚至差点冲上去,所有的一切都抛之脑后,她紧紧扯着裙角,指甲掐进了□□里,鲜血模糊。 姜钰走来突然倾身附在沈宝音的耳边细声说道:“臣妾怎么瞧着都觉得他像极了曾经的万都督!可惜还是一样的命运!” 她铮铮的看着那道得逞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带着令人发指的嘲笑声充斥在整个养华殿的上空,就像多年前她突然出现在闫贞观时。 黑夜的窗外倾盆大雨,在这冬夜里咆哮开来,寒风刺骨,再过几天就是新的一年除夕来临,沈宝音伫立在窗前看着黑夜里被雨水洗刷而模糊的长安宫。 门口传来脚步声,在今晚显得尤其响彻,毓秀走了进来。 “都打听好了吗?” 毓秀应声点了点头:“养华殿的人说昨晚是惠妃邀约了万书卿,当时惠妃谴了宫女和太监出去,屋内只剩下她和万书卿两人,至于具体说了什么就不得而知,后来只听见惠妃喊了一声,宫女和太监冲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万书卿拿着剑对着惠妃,之后锦衣卫便闻讯赶了过来。” 她依然伫立在窗前,听着毓秀这话没有回应。 毓秀又说:“邬劼已经于今日午时在午门外处斩!” 听完这话伫立在窗前的身子才陡然一震,沉默了良久,开口问道:“消息都发散出去了吗?” “主子放心,一切都按照您的指示去办了。” 沈宝音轻声叹息一声,继而看向屋檐上那道黑色身影在雨中一闪而过。 “去把准备好的东西拿来,一切也该是时候了!” 毓秀点了点头顺势取了那件紫色披肩,出了长安宫一阵寒风袭来,沈宝音不由的紧了紧外衣,毓秀撑起伞,两人步入了黑夜的雨中。 床榻上的男人紧蹙着眉头,他满头大汗合着被子微微挣扎,面容痛苦又极度不安,他突然睁开眼睛看见坐在床榻边的身影,顿时心中惊愕般的喊了句:“是谁?” “皇上,是臣妾。” 她起身走到一旁点了烛火,再坐回来时正对上穆高炽一双谨慎而防备的双眼。 “你怎么会突然在这里?” “今晚外面雨势凶猛,臣妾睡不着就想到了皇上,刘公公进来禀报可皇上迟迟不醒,臣妾不放心便擅自进来了,但又怕扰了皇上就只好坐在一旁等皇上醒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