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你别想拿沈大宝来威胁我,他是我生的没错,可是他日后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任何人都别想再来威胁!” 沈宝音听着陶氏竟然说出这些狠话,知道眼前这女人不过是想要以此来警告自己,真是什么样的人自会把别人想成什么样,她看着陶氏开口说着:“三姨娘若是这么说,那我也无话可说了,至于沈大宝,我是确实不知道他在哪里,何况我也没有你们想的这么神通广大呀。”说着便带着毓秀走出屋子,她今日已经很累,实在没有精力再与这些人斗,何况也根本犯不着,刚走出屋外几步就听见沈秋莲怒不可揭的嘶吼声从背后传来,响彻整个沈府的夜空。 翌日沈宝音正陪着吕氏在院中小坐就看见何章匆匆进了院子,满脸笑嘻嘻的走来说道:“二小姐,好事,好事啊。” 毓秀开口问:“啥好事啊?这年头还有好事轮到我家小姐。” 何章笑着瞥了一眼:“你这丫头说的是什么话。”说着看向沈宝音这才说道:“上午郑府差人过来给老爷送请贴了,明晚是郑老爷的六十大寿,老爷说这次要带二小姐一同去赴宴,还特意嘱咐奴才给你选了最好的丝质绸缎,你瞧。”说着打开带来的包袱,里面露出米分色花碎系的丝绸,确实是上等的材质。 沈宝音瞧着心里估摸着沈亦禅这次的突然转变,但是说到这郑府自己还真没什么印象,于是开口问道:“你说的是哪个郑老爷?” “京城的郑友邦,其实说来也不过是个商贾之人,他之所以出名全仰仗了他后来娶进门的夫人韦氏,那韦氏可是当年汉王的的乳娘,徐皇后的亲信之人,后来徐皇后向皇上请命放她出了宫,还给她许了一门亲,结果就找到了在京城做布匹生意的郑友邦,那郑友邦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你想啊那韦氏出宫的时候早已到了人老珠黄的年纪,前一任丈夫又早死了,换作是哪个男人会愿意,不过一个商贾之人身份低贱又是皇命难违,这郑友邦不答应也得答应,遂后娶了这韦氏,结果这韦氏进了门后郑家可是连连走了鸿运,家里的生意是越来越好,街坊都说这韦氏就是个旺夫命,郑友邦也不傻,有了钱之后也是年年给国库充盈,如今俨然在皇上面前是个大红人,当官的谁不想笼络下关系。” 沈宝音听着何章说起这郑友邦,原来是这层关系使然,那沈亦禅是肯定要去赴宴的,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这等攀附的机会,只是他这次竟然会愿意带上自己,可真是意外中的意外。 何章看了看又说:“二小姐好好准备准备,这绸缎奴才给你放这了。” 毓秀看着何章离开后这才拿出那米分色的丝质绸缎来,笑着说道:“小姐放心,我一定给你赶制出一件美丽的华服来,保证你在宴会中艳压琼芳。” 沈宝音笑着伸手弹了下毓秀的脑门,遂说了句:“就你话多。”说着倒是听到坐在一旁的吕氏轻轻叹了口气。 “我虽然并不想你去这种场合,但也不想你一辈子呆在这旧宅子里,既然如此,那不如出去也好。” 沈宝音看着她娘脸上的纠结,她也知道吕氏在担心的是什么,所以只好伸手握着吕氏的手微微点了点头。 毓秀还真是夜不停手的赶制新衣,沈宝音从吕氏房里回来就看见毓秀坐在烛灯下一缝一线,她站在门口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鼻头泛着酸楚,眼眶就红了,这丫头有时候虽牙尖嘴利了些,可是这些年跟着自己确实受了不少委屈,吃了不少苦头,沈宝音走过去说道:“夜已深了,赶紧睡吧。” 毓秀抬眼看来眼角弯弯一笑道:“我不困,想着小姐明晚能穿上这衣服去赴宴,我呀就完全没了睡意。” 沈宝音听她这么说倒也在旁边坐了下来,两人一起赶制着这件新衣。 沈亦禅派人来接沈宝音的时候已是到了傍晚,毓秀见着有人来接了急忙跑进屋里去拿那件华服,过了一会就看见毓秀哭丧着一张脸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那件华服说道:“小姐,衣服坏了!” 沈宝音面色震惊,拿过毓秀手中的华服一看,果然线头已经脱落,这衣服是穿不了了,毓秀在一旁哭着说道:“这衣服我放在那箱子里好好的,怎么突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