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乾狠狠地一拍桌子:“这世上,竟真有这种狠毒妇人!” 荣丰伯府当年会被赐伯爵,都是看在他家太夫人的面子上。事实上,就凭荣丰伯那种功绩,哪够得上一个伯爵。 萧乾大笔一挥,直接夺了荣丰伯的爵位和付明的功名,出了这样的事情,赵湘自然也不会再与付明待下去,两人第二天就签了和离书。 付明四年娶两妻,两个都没给他留过一儿半女,而且依着付明如今的地位,再想娶妻,只怕难了。 荣丰伯府这一支,没准要绝后。 众人都觉得荣丰伯府可怜,与赵家联姻之后,硬是闹了个两败俱伤,谁都没讨到好。 只有姜淮姻觉得这还不够。 上辈子的姐姐处于花季年华,却平白死在付明与纪氏手上,现在不过一个夺爵,可没伤着他们的命。 为此,姜淮姻亲自写了一封信交给翠柳,让翠柳雇些人天天去伯府门口念叨。 翠柳道:“这不好吧,夫人。” 姜淮姻说:“有什么不好的,我让你给四月那根做过手脚的银针时,你可没说不好。送佛送到西,付世子正需要你我送一把。” “夫人还说,奴婢当时可紧张了,幸好四月信了我们的话。”翠柳收好信纸,道,“可是奴婢想不通,夫人怎么知道,大小姐之前是中的野葛呢?” 当然是狼牙说的了。 不过这个原因,姜淮姻可不能告诉翠柳,她道:“从前跟着我爹学过几天医理,而且我也曾问过李御医,是他告诉我的。” “四月那丫头尚算聪明,出事了还知道派人来找我们,赵湘也有演技在,说晕就晕,”姜淮姻道,“也算借她的手,为姐姐出气。” “宋衍哥的伤势有好转吗?”姜淮姻忽地问。 自从赵家倒了之后,宋衍和姜淮娡便又搬了出去。宋衍的手虽然没有伤到骨头,可是出府之前他的纱布都没能拆下。 姜淮姻不好自己去探望,只能借着翠柳的眼睛看。 翠柳笑着道:“慢慢地在拆纱布。大小姐整天没日没夜关照着,奴婢瞧,宋大人这伤挨得挺情愿的。” “情愿也不能来第二次了,”姜淮姻撑着下巴道。 “什么第二次?”萧霖推门进来。 姜淮姻忙要站起来,被萧霖按着肩头又坐下:“肚子开始大起来了,怎么还讲究这些虚礼。” 姜淮姻撑开胳膊,甜甜地抱着萧霖的腰:“我是想王爷。” 萧霖一手揉着她的发丝,一手将她抱在怀里。 翠柳忙非礼勿视地退下了。 “经过这回赵家的事情,本王算是明白,什么叫做提心吊胆。”萧霖掠起她耳边的长发,轻轻在她耳垂上啄了一下,“这些天,我做梦都在庆幸。幸好你和孩子没事,否则真是要本王抱憾终生。” 他将她抱在怀里,牢牢地圈紧了。 他的呼吸声很沉重,一声声与姜淮姻的鼻息互相交错。 姜淮姻攥紧了手心,她试探性地伸手回抱住萧霖。 萧霖的身子骨很硬朗,身子也壮实。她的两只手臂,甚至无法将萧霖的整个腰背完全圈禁。 姜淮姻道:“王爷放心,满满说过,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你可能不知道,”萧霖的视线,飘飘转转探向远方,他神色阴晴不定,“我曾梦到过,你从我身边离开。” “永远的离开。”萧霖咬重字音。 姜淮姻在他怀里笑道:“那是假的呢,满满不是好好在王爷身边嘛。” “是啊,你好好地,”萧霖缓缓道,“只会有时候,本王会害怕这才是梦。” “要是是梦,就永远不要醒来好了。”姜淮姻枕着萧霖的胳膊,眼圈不由也有点红,“我想这样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