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吧? 姜淮姻拍着她的手,安抚道:“不过是一头种猪而已,哪里比得上王爷。” 翠柳噗嗤一笑,谢晋之长得还算不错,实在与黑黑胖胖的大花猪挂不上钩。可是夫人这样说,那必然是没什么的。 没什么便好,翠柳也不想自己刚跟的主子犯这种糊涂的错。 正当时,萧霖从外堂中出来。 荣丰伯实在是太热情,萧霖觉得自己要受不了了。 他本是武将,不喜欢应酬,这回过府,是给已逝的太夫人面子,也是给满满的长姐姜淮娡面子,不然并肩王早就尥蹶子了。 “王爷,”姜淮姻看到他,眸光都变得温和了,是真的温和。 她拿起帕子帮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怎么出了那么多汗,还不到正午呢,很热吗?” 萧霖完全是给憋的,他摇头,顺势抓住姑娘家的小白手,轻问一句:“见到你姐姐了?” “见到了,”姜淮姻见荣丰伯从萧霖身后追出来,几乎是了然于心地笑了笑,适时开口道,“王爷下午还有军务,这便要走吗?” 萧霖喜欢她的懂事,自然地“嗯”一声。 他牵起姜淮姻的手,将她软软的手心握进了自己宽厚的手掌里。 荣丰伯到的时候,正好听到萧霖说要走。 他虽舍不得,但是毕竟注重着伯爷的威仪,笑了笑道:“王爷能来拜祭家母,府里上下都觉与有荣焉。” “伯爷客气,”萧霖淡道,“我一向敬重太夫人,岂有不来上香的道理。” “满满是本王爱妾,”话音一转,萧霖眼里的宠溺十分分明,“她只有一个姐姐,请伯爷珍重。” 荣丰伯不绝口地答应道:“淮娡是我长媳,珍重她是应该的。” 提点到位,萧霖便牵着姜淮姻走了。 谁想一行人到门口的时候,正好撞上了谢家的马车。 谢岩勋贵出身,享受是少不了的。马车虽说没镶金,但十分内秀,冬不冷夏不热,比萧霖的亲王架子没小多少。 谢岩在朝为官多年,心眼贼多,见到并肩王,他赶忙弯着一把老腰行礼:“老臣见过王爷。” “谢大人,”萧霖面不改色,他瞳孔微缩,“怎不见你家几位公子?” 谢岩道:“今日是小儿子子平陪老臣来。听子平说,前几日,还与您在齐王府见过一面。” “谢侍郎,”萧霖挑眉,不冷不热地道,“谢侍郎青年才俊,当为帝都儿郎的典范。” 萧霖道:“听说谢侍郎已过弱冠,可如今还未娶妻,谢大人也该适当地为侍郎张罗一下。” 谢家与并肩王府素无交情,王爷怎会忽然关心起那孽障的婚事? 短短一瞬间,谢岩的心思已是千百转,他笑道:“承蒙王爷关心,子平的事,老臣会为他操心的。” “便好。”萧霖牵着姜淮姻到马车前,他轻扶了她一把,语气满含露骨的温柔,“淮姻,你先上车。” 淮姻? 谢岩这才抬头看了眼萧霖身边的女人,他对谢晋之关心不多,自然不可能见过姜淮姻。 但是谢岩听说过姜家女儿的闺名。听说姜知行在时,似乎想把自己的二女儿许配给那个孽障。 姜家的二女儿,仿佛也叫什么淮姻? 谢岩精神猛地一震,忽然便顿悟了并肩王的用意。 —— 这一天里,荣丰伯的客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办红白事自古便是最累的,直到将近亥时,付明才堪堪抽身从祠堂中出来。 m.zZwTwx.CoM